“传什么绯闻,没事传什么绯闻?嗯?”
最后一句猛地低了,变成了嘟嘟囔囔。司景刺啦刺啦挠椅子背,声音很轻。
“老子都没和别人有过这种要公开的绯闻……”
这话说的不地道。司景自己被组的cp也不少,不是不清楚这里头的门道。你拉我,我拉你,大家炒炒,热度就起来了,可他这会儿自己就在气头上,压根儿不想去管别的,也不想讲道理,打定了主意就是要出这口闷气。
编织的椅子被他挠出了线头,司景扯着一根线,干脆开始拆家。
“让你传!”
又气呼呼挠地毯,“让你传让你传让你传!”
他就是不乐意看见那俩名字写一块儿,怎么着?
你特么……你特么怎么这么容易就能放弃哄我?
司景心头直泛酸。
他把祸害的差不多的地毯松开了,掏掏兜,还给人放了点钱当赔偿。几张鲜红的毛爷爷被地毯一角压着,司景独自化为了原形,沿着窗户就预备着往外翻,出去散散心。
谁知这么一扭头,他差点儿被吓着。
外头一株植物正牢牢地贴在窗户上,眼巴巴地看着他。所有的叶子都转着向,正正地扒着玻璃,根都在空气中飘荡。
司景瞪着他,难以置信,一把把窗户拉开。
“你疯了?——你不怕外头有人?“
要是被人看见了,你打算说你自己是爬山虎还是怎么着?
还敢飞檐走壁?
窗户刚打开道小缝,猫薄荷草就敏捷地把自己的叶子从窗户上拔起来,飞快把一条根伸进去。司景想关上又怕把他压断,只好看着他费劲儿地从外头挤进来,掉在地毯上,抖了抖浑身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