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起眉。
陈采采养了猫?
——还是说。
她召唤出了一只猫?
这让阚泽的心猛地一顿,感觉不太好。
他指使着枝条重新将东西移回原位,仍旧毫无痕迹出去,去除对摄像头的遮挡,替换了中间部分内容。待他急匆匆赶回去时,司景还在浴缸里头泡着,把水里一只塑料小黄鸭捏的嘎吱作响。
鸭子头都被他挤扁了,一双黑豆眼滑稽地歪成了斗鸡眼。猫崽子乐的哈哈大笑,举高手给他看。
“阚泽,快看它这样儿!丑死了!”
阚泽哭笑不得,顺手揉了把他的头。司景的毛耳朵被他按趴下了,不悦地重新竖了起来,斜挑着眼看他,“干嘛呢你?”
这傻猫。
猫薄荷草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强硬地也要往浴缸里挤。出了仇人那出,两人实际上有好几天没炖汤了,司景自己也想的不行,偏偏还要板着脸把他往外推,“边儿去!……你又不是水生的!”
老变态不懂得羞耻俩字咋写,强行把一双长腿塞进去了。浴缸不大,两双优越的长腿往里头一占,满满当当。
皮肤都是湿的。阚泽稍稍移了下身位,让猫崽子躺他怀里,“我也可以当水生的。”
司景脸上泛红,还要嘴硬:“可算了。到时候我买房子,床都不会给你留,就给你在阳台上放个花盆,等晚上你把自己往花盆里一种……唔……”
阚泽在亲吻他的耳朵。司景其实相当喜欢这种亲亲,分明是温存的,却含了像是要把他咬碎了吞下肚去的隐忍。熟悉的气味缠绕着,猫崽子声音也跟头发丝一样又轻又软,含含糊糊,“你的花顶到我了……”
阚泽反反复复地亲他。
“它的花期到了,你摸摸。”
摸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