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却忽然明白,深鞠一躬,道:“多谢指点。”
他当即出了门。猫崽子在外头等着,靠在沙发上,毛耳朵垂下来,被男人微凉的手指轻轻捏了捏。
司景迷糊转醒,问:“好了?”
“好了。”
阚泽冲他张开手臂。
自己家的人形六神,没什么好客气的。司景化成原型,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他怀里,被揉了把肉乎乎的腮帮子。胡须紧跟着抖了抖,猫崽子眯起眼,觉着有些舒服,脊背也高高拱起来了。
他并没有问结果。
如果果真有法子,阚泽自然会告诉他;倘若没有……因为身旁有了人,那天罚也不再是那样难熬的事了。
他的确不会后悔。当日的火种至今仍旧留存在心里,打断他的脊梁,他也不会弯下腰;折断他的脖子,他也不会回头。
司景这两字,本身便是与犟联系在一起的。
他连接起了那一对夫妻的名字,也连接起了那一段历史。血与灰都已是过去,司景踩着当年的斑斑血迹走出来,并没有将他们忘怀的意思。
那二十多个名字不仅仅是刻在了石碑上,还刻在了骨子里。
他们组成了司景的血肉。
司景靠在男人怀里,模模糊糊地想。
要是真没办法,那也没有可怕的。
有阚泽呢。
他对自己和自己家的人形六神,都有着极强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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