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手机盘腿坐在床上,对着屏幕上一帮子粉丝生闷气。阚泽一看就明白他这会儿在气什么,忍着笑将人拉过来,在他的唇角上印了印,揉着耳朵尖,低低地哄,“还气?”
司景脚尖在床单上磨蹭着。被男人抓住脚腕,仔细打量了眼。
那天那群演其实踢的相当重,要不是司景反应快,避开了重点部位,只怕真能被踢伤。这会儿腿上还有个浅浅的青紫色印子,看得阚泽眉心紧皱,拿红花油帮他抹着。
司景皮肤白,又是敏感性皮肤,这样的颜色在莹白一片的底色上格外显眼。阚泽指腹微微蹭着,眉宇间难得有些发狠的意味,道:“不能这么放他过去。”
司景哎了声,反而不太在意,“那样的人多着呢……你跟他们讲不清道理的。”
每年基本上都能在社会新闻那一栏看见,有人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缘故而憎恶社会憎恶人生,要么是因为另一半背叛了,要么就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还一事无成,都对人生失去了信心。而他们报复的方式也异常统一,避开真正的始作俑者,选取毫无干系的无辜者狠狠下手——譬如孩子。
譬如猫。
畏强凌弱,这可能是生物的本能,没什么好意外的。司景又说:“而且这算什么伤?这连皮都没蹭破。”
阚泽的脸色难看起来。
“他要是敢蹭破了皮……”
他可能会扒了那人的皮。
司景啧啧,“这不算伤。你不知道我之前……算了。”
他骤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息了声,阚泽却没放过他,有一下没一下顺着他尾巴上细滑的毛,“之前怎么?”
“之前过的可好了,”司大佬硬掰道,眼睛亮晶晶,“一点儿疼都没感受过。”
纯粹是瞎扯。他奄奄一息被捡回来的模样,阚泽又不是没有看见过。
编这种谎话,不过是怕他心疼。
阚泽心中骤得一软,好像是泡在了温热的水里,一下子化开了。他逼靠的近了些,低低喊:“小花。”又去啄吻司景的脸颊。司景呼吸都急促起来,使出点力道去推他,“别靠这么近……”
他都察觉到自己的身子微微一抖了,好像是记住了这香甜的气味,也记住了夜间的力道。这会儿甚至不用阚泽开口说话,大脑便已经自动配了男人于他面前喘息的音效,刺激的他眼角微微发红,感觉水龙头微微拧开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