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合作,胖子按照黄子平说的忙碌起来,黄子平则准备镇定剂。这是必须的,毕竟婴儿不同于大人,让他们不动就不动,婴儿需要外界力量去固定,否则银针很难插对穴位。就算插对穴位,他们一动,可不是重新插就行的,这鬼门十三针可是插的很深,出那么点意外都可能危及性命。
不一会,两个人都已经准备好,黄子平亲自动手给连体婴打镇静剂。待他们安静下来以后,开始从胖子手里接过差不多三十公分长、闪闪发光的银针,打算往穴位上扎。就在这时候一直在身后盯着的琳达跑过来,说着英语,比划着手势。搞了半天黄子平才理解清楚她的意思,她是说这么长的针插到孩子身上到底行不行?外国女人没怎么见过针灸,是感觉看上去很恐怖。
怎么跟她解释?黄子平感觉很费劲,还耽误时间,早知道不让她留下,可是不让又不行。
现在出去找翻译么?很显然黄子平不希望那么麻烦,他把针交给胖子拿着,做了一个手势让琳达转过身。这个娇媚的外国少妇并不知道黄子平要做什么,但针交给了胖子,显然不是往自己孩子身上扎,所以照做。而那一转,突然脖子一痛,整个人就晕了过去,被黄子平及时接住。
胖子大惊失色:“我靠,哥们儿你竟然打她?你找死吗?”
黄子平白眼一翻道:“不然如何?你能跟她沟通清楚?你能搞定她?”
“这毕竟是菲尔先生安排进来监视我们的啊!”
“我很不喜欢你用监视这个词。”
“人家就这意思,不信任我们。”
这点黄子平倒也察觉了出来,但原来决定好治疗方案,突然把时间提前却不说清楚原因,不被信任其实人之常情。黄子平没和胖子多说,他把琳达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然后回来从胖子手里接过针,往连体婴身上的穴位插。
胖子或多或少了解一些针灸,知道大概原理,以及刺激穴位的深浅,刺激后的频谱器使用段位。可就没见过黄子平这样的,直接穿透穴位,而且把频谱器设置到最大功率。天,那可是婴儿,大人都受不了这样吧?这不是往死里整他们么?他道:“哥们,太重了不行吧?他们可是小孩。”
对于这问题黄子平自己也无法给答案,这是鬼门十三针的治疗法没错,效果天知道,他自己心里也是很忐忑,但总不能告诉胖子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试试这样吧?他道:“没问题,放心吧,去到极致才有效果。”
“就怕刺激过量。”
“不过量就啥?保守治疗,我们没有保守治疗的时间。”
“好吧,出了问题一起承担。”
“你倒是很有义气。”
“要不你自己承担?”胖子笑了笑,“开个玩笑,现在怎么搞?要振多久?”
“半小时,我已经调好时间,你去看看药干没干。”
胖子赶紧跑到窗户边去看刚整理出来药贴,发现没干又跑回来和黄子平站在一起。他们担惊受怕地观察着连接在连体婴身上的仪器,时刻留意生命体征的变化,明明空调开的很猛,但两个人都是一身汗,就差窒息了,心里很怕很怕出什么问题。
很幸运的是,这半个小时检测仪器反馈回来的数据都显示,连体婴的生命体征很正常,并没有因为对于他们身体而言过量的治疗而带来不好后果。
把电疗拔掉以后,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歇息了一分钟,赶紧进行下一个步骤,用药粉吸针孔。
其实按照过去黄子平所认识的针灸原理,这应该是没有效果的,但鬼门十三针的阴治就有点反正常针灸,那药粉能扩展皮肤和皮下组织,直穿穴位,通过对穴位的刺激,让药性由经脉顺延到心肾,还是很反常,从西医的角度,甚至完全无法理解。对于还未理解透鬼门十三针的黄子平来说,也真是赌一赌的心里。
老金啊老金,希望你别忽悠老子,不然得给你害死。心里念叨着这句话,黄子平已经把火罐吸了上去,令他和胖子都吓一跳的是,透明的罐子能看见一阵阵气体从连体婴的身体冒出,瞬间聚集,仿佛要把玻璃给撑爆。那气体还非常黑,好像墨汁一样,可想而知这对连体婴体内的毒气有多恐怖。
没等多久,火罐做完,上了药贴,过了一阵婴儿就醒了过来,看上去很精神。
琳达也被黄子平拍醒过来,她摸摸自己的后脖,眉头皱了皱,不怎么确定之前发生过什么事。看了一眼中医床,发现自己的一对孩子已经醒来,两个人你用手打打我,我用脚蹭蹭你,在胡闹,她脸上随即浮起笑容,走过去把她们抱起来。这一幕满满的爱,然而看在黄子平眼里却感觉很痛苦,抱她们不容易,很难抱,也重,要不是抱习惯,还真的无从下手。
把孩子放回婴儿车以后,琳达走到黄子平面前说了几句英语,问是不是治疗结束了?黄子平让胖子去开门,把在外面等待的翻译官找进来道:“翻译官先生,麻烦你告诉琳达小姐,今天的治疗结束,婴儿身上的药膏到明早才能撕掉帮他们洗澡,要用木桶,我等会开一张中药方,你去药房拿药,一包一次混在洗澡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