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关系,靠,我们啥关系?说清楚好不好?黄子平心里好痛苦,不想说,想找个借口遁,比如自己亲自去送沙琅坐高铁。可似乎不行,何紫薇那样说话,自己请她来吃饭的得好来好走是不是?自己也是天真,她可没带什么好目的而来。好奇怪的是,上次她走的时候不是已经说清楚以后是朋友了吗?她还对段梦莹说好好珍惜,不然她会回来争,段梦莹没不珍惜吧,她却回来抢?
黄子平是真觉得何紫薇是在抢。
难受。
这算啥?在自己家里欺负自己媳妇,而自己还得给她面子。
令黄子平感觉欣慰的是,段梦莹真的非常识大体。显然她也明白了何紫薇此来的目的,说这些话的目的,但没有去反击,反而劝黄子平道:“子平,何小姐这好学的心不能冷掉,你就说说呗。”
好吧,自己媳妇那么大方得体,自己不能小气。黄子平当即道:“你提这些问题,明天估计会很多人提,这是他们质疑的最大一块。怎么说呢……”黄子平思索着道,“后遗症这东西,我的理解是看修行。比如我们对外伤的动刀,刀工好的医生能不留痕迹,好了不带疤痕,或者疤痕面很小。而刀工不好的医生会留疤,甚至大面积的疤痕。从这个层面来说,属于是后遗症的一种对吧?”
缓了一口气,黄子平继续道:“我不知道为何要质疑。以毒攻毒有什么问题?治疗癌症,现在市面上那些特效药不都从毒之中提炼的吗?只要能把毒控制在一定范围就可以。怎么控制?相生相克,所以我用的药比你所认识的要复杂些。其实有些药对病情本身没有任何效果,它中和下去只是为了抵抗,或者说消化另一个药本身的毒。”
何紫薇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继续提疑问。往下十分钟都是这种情况,黄子平回答了一个问题,她接着又来一个问题,让别人插不上话。这情况给黄子平的感觉是,都是想好的问题。
他妈的,还没被外人刁难,倒是被自己人先刁难起来,不爽。幸亏手机及时响了起来,是戴天明的来电,这家伙看了新闻报道才知道的座谈会,打电话来问好。同时说点和钱小样的事,他打算请他们家去旅游几天。这是好事,还用问自己意见?当然做为老哥,黄子平给了一些建议。
等挂断电话,黄子平赶紧对丁丁道:“丁丁你送沙琅去高铁站,给他搞张票,我给了他三天假期,他回去一趟。嗯,你顺带载何小姐回酒店。”和丁丁说完,黄子平才把目光投到何紫薇身上,“紫薇,我有事情忙,你得先回酒店,你……没什么问题吧?”
何紫薇迟疑了一阵才答应了一声没问题,其实她不愿意。黄子平就不管她了,连忙上房间,用纸巾包了一颗钻石下来交给沙琅,让沙琅给她的女人带回去。沙琅悄悄打开看了一眼,是钻石,不敢收。黄子平说不是送他,更不是他送,他才勉勉强强收下来。然后黄子平让他拿出银行卡,拍了一张照,就让他和丁丁出了门。
何紫薇也一起出了门,她走最后,黄子平送出门口时她还说了一句话:“明天我给你们做饭,你明天没什么约吧?”
还来?没约都得有约:“黄小淑徒弟她妈约了我去她家吃饭,下次吧!”
“黄小姐有徒弟?”
“对。”
“你自己去吗?”
“我和梦莹去。”
“能带上我吗?让我去见识见识,反正我没地方去。”
“我看看吧,明天见。”
送走了何紫薇,关上门。
黄子平赶紧回去对段梦莹道:“媳妇啊,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段梦莹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没事,很平常嘛。”
谢安燕道:“我觉得不平常,老板你交友不慎,这都什么人?我刚还和她很好谈,还以为她很好,岂有其理,讨厌。”
段梦莹对谢安燕道:“别这样说话,我真觉得没什么,我们去洗碗。”
“我洗,你坐吧,你干了一天活已经好累。”谢安燕哎了一声,“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吃着别人辛辛苦苦做的食物还一嘴的嫌弃,这人品,坏的没谱……”
黄子平不敢说话,等谢安燕收拾好碗筷走进厨房才对段梦莹道:“媳妇,对不起!”
段梦莹道:“说了别说这种话,我知道你也很奇怪干嘛她忽然间这样。”
“对。”
“女人善变,但善变会有个原因,你要不要想办法弄清楚?”
“不要,我只想她赶紧走。”
“也不用这样,我怕啥?我很淡定。还是你怕?你不信自己?”
“当然不是,我是怕你难受。”
“我不难受。”段梦莹转移了话题道,“沙琅没什么事吧?”
“没事,刚和意中人表了白,他回去表现,我觉得应该能带回来一个美满的结果。”黄子平拿出手机,把刚刚拍的沙琅的银行卡图片发给段梦莹,“给他转十万块,等会就转……”
“嗯。”段梦莹脸色很是古怪,“沙先生那样的人,死板无趣,很难沟通,也不擅长沟通,你帮的他么?”
“差不多。”
“哦,我去帮谢安燕,你休息下吧!”
段梦莹进了厨房,黄子平转移到沙发坐着,打开电视机。
次日十点钟,座谈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