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微微眯起了眸子,竟是有几分明白以白与瑶瑶为何在一起,她感慨道:“你倒是说中了。”
瑶瑶含笑道:“小叔叔身体不太好,虽然并不十分严重,但是我总归是有些担心,知晓小叔叔肯去好好的治疗一番,也是极好的。”
老夫人点头:“正是。”
虽然以白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却在她身边养了十几年,每日叫她母亲,对她十分的好。在她心里,以白就是她亲生的孩子,并不是什么样子,也并不是什么先太子的儿子。
“你这丫头,平日里知晓许多事儿也不告诉我,还瞒着我。”她点了点瑶瑶的头,埋怨起来。
瑶瑶不好意思的吐舌头。
这厢祖孙二人言道林羽白,而那厢,林羽白此时正在山中疗养,他躺在药浴之中,平静的没有一丝祈福。
四木凑到他身边,言道:“主子。”
林羽白摇头:“不是交代过你么,往后叫我表哥。”
其实除了崔玉母子,旁人并不知道,当年崔夫人送给林羽白的护卫其实是他的表弟,送到他身边只是为了让兄弟二人能够互相之间有个依靠,不管是对林羽白还是对四木,都是极好的。
四木支着下巴,问道:“可是我这样称呼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林羽白淡然:“自然不会有问题,往后你都是我的亲人。等我们重回西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四木点头。
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四木还没有出生,四木的母亲当时刚怀孕,因为太过忧伤过度,伤了身体,虽然四木安然降生,可是智力却有些问题。而他的母亲则是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四木的母亲,正是林羽白的舅母。
“我这样回去,会不会被人看出来?”四木又开始忧心此事。
林羽白看他这般情形,认真道:“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你去给表哥送信,告知他我们下一步回去的时间。”
四木应声出门,林羽白突然就咳嗽起来,整个人靠在了浴桶的边缘,半响,咳出一口血,嘴角泛出一丝冷笑。
“所有该死的人,我都要你们付出代价。”
林羽白穿好厚大的狐裘,来到窗边看大雪纷飞,同一片天空下,瑶瑶是不是也在看呢!想到此,他微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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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狠狠的将垫子摔打在床榻上,恨恨道:“这个林家,真是该去死,老太太真是偏心的没边儿了,怎地我女儿的婚事,一点都不经过我,还要专门找大太太,我女儿还是她女儿。”
看母亲如此的不懂事儿,林莹揉了揉太阳穴,劝慰道:“母亲也不想想,这样可不就是为了我们好。您的身份与大伯母的身份能相同吗?”
林莹实话实说,可是听在三太太耳中就不那么美好,她气极了,直接就捶了林莹一巴掌,怒道:“你这个死妮子。你是我的女儿,竟是帮着外人说话,我知道你嫌弃我,你嫌弃我,我也是你亲娘。你喜欢你大伯母,喜欢你四婶子,人家和你有什么关系,人家有自己的女儿呢!你眼巴巴的看着也没用,我告诉你,也就我,就我一个人会对你好。”
林莹叹息道:“母亲胡说什么,我何时嫌弃了您?我只是说出实话罢了。您也不想想,我和他们又不是一家人,我干嘛要喜欢他们。我们何必拘泥于到底是谁做主呢,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是最好,大伯母人脉多,我嫁到了好人家,难道我还会尊称她一声母亲吗?我还是您的女儿啊,而且我嫁的好,往后在这家里您也更能说的上话啊!不指望嫁一个好人家,难道要指望父亲吗?父亲每日胡混,我们哪里靠得住他?”
想到此,林莹也红了眼眶,她也不想处处为自己筹谋,可是父亲是个不着调的庶子,母亲又是个没有远见的泼妇,整日只会咋咋呼呼的瞎闹,她如何能够心安?
唯一那么一个精明的哥哥还离开了家,林莹越发的难受,索性哭了出来:“母亲怎么就一点也不为我好好想想呢,我是您的女儿,我们要的不是更好的日子吗?从小到大,我指望不上父亲,您又只会说些没用的,我怎么办?可不就得抓紧祖母这个大腿。这个时候您又埋怨我对祖母恭敬,您不想想,不是祖母发话,大伯母哪里会管我?您说的对啊,林雅才是她的女儿,才是她该筹谋的。我们能如何?可不就要自己多努力吗?”
这一番话说下来,三太太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许是想到自己确实没有给女儿带来多少好运,嗫嚅一下嘴角,不过随即又道:“可是凭什么林霜那个死丫头也要嫁入好人家呢,她又是凭的什么?老太太不是不喜欢庶出吗?林霜那死丫头可是庶出的,她竟然还管,我看啊,就是年纪大了,心软。哼。”
林莹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母亲总是分不清楚形势,祖母干嘛要针对林霜,您说为什么要针对啊!我和林霜有什么区别,我们都不是她的亲孙女儿。可是我们都是林家的女孩子,我们嫁的好了,对林家才是加持。祖母是会看大局的,母亲,您如若再继续这样下去,别说我这个做女儿的不懂事儿,凡事不与您商量了。”
三太太一听,直楞起眼睛:“你敢。”
林莹跺脚:“您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