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卫被拍醒,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刚刚出去接电话的胡渔又开门进来,发现那俩人躺在床上互相瞪眼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个……”他说,“你们醒了啊。”
床上的两人看向他,又看了看彼此。
下一秒,荀鹿鸣死命挣脱了褚卫的束缚,手脚麻利地从床上下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路过胡渔的时候,不小心擦到他肩膀,还非常客气地说了句:“抱歉。”
从荀鹿鸣下床到出去,一共没几秒钟,可以说是来去匆匆一阵风。
胡渔回头,看着那人站在对门愣了一会儿,然后问:“鹿鸣哥,你是没带房卡吗?”
荀鹿鸣回头看他,尴尬地摸了摸口袋。
屋里,褚卫的声音传了过来:“在这儿呢!”
荀鹿鸣满头黑线地顶着压力进去,从褚卫手里抽走房卡,又面无表情地出来,最后成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胡渔见他关了门,便也随手把这边的房门关好,他站在床边问褚卫:“他怎么了?怪怪的。”
褚卫笑笑,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笑得意味深长:“谁知道呢?”
荀鹿鸣回到自己房间喝了半瓶水才冷静下来。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这么亲密地睡在一起过,更别提那人是他情敌了。
刚刚一睁眼,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想马上离开那个是非之地,脑子乱糟糟的,尤其是胡渔还在。
胡渔得怎么想?
胡渔会不会告诉陈奚奇?
荀鹿鸣躺到了自己干干净净的床上,长叹一声,觉得以后还是尽可能跟褚卫保持距离吧,那人简直就是万恶之源。
他在这边尴尬忧愁,褚卫却躺在床上美滋滋地回味着。
“你笑得好猥琐啊。”胡渔任劳任怨地给他收拾屋子,“一副占了天大的便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