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你就等着吧!”
李菁施施然走了,谢东涯嘿笑,也不再纠缠了,进了电梯,到了公羊宇所在的那个楼层。
一走进走廊,谢东涯便看到两个男人正在公羊宇的病房门口,而公羊宇门口有两个被调过来值班,负责看守的民警,正挡在门口和他们交涉着什么。
“怎么回事?你们是干什么的?”谢东涯走过去,表情严肃地问道。
他身上还穿着白大褂,一本正经的样子,看上去和这医院里的医生没有什么两样。
“里面那个人,我们要带走。”一个男人道。这人一身武夫之气,身材魁梧健硕,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但显然只是保镖或者随从之类的角色,真正管事儿的人是他身边的青年。
那青年穿着挺有气质,不无几分贵气和傲气,此时站在一旁,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谢东涯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确认,刚才感应到的那一股灵力波动,就来自这个青年,十有八九是公羊世家的子弟了。
“带走?他现在生活不能自理,能不能活多久还不知道呢,你们带走他干什么?你们和他什么关系啊?”谢东涯故意露出质疑之色。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们要带他走,都让开吧!”那随从粗声粗气地说话,很是霸道。
“警察同志,他们这么干不合规定吧?里头那人可是重罪嫌疑人,你们刑侦大队的谢队长是不是交代过,除了医生护士,不让别人和他接触啊?”谢东涯朝那两民警道。
“是。”俩民警只是负责看守的,具体情况并不知道多少,不过显然是更倾向于谢东涯的言论。
谢东涯点点头,又道;“两位,先不说你们和那人是什么关系,就冲里头病人的身份,你们要带他走,也不合规矩不是?再说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就算你们把他带走了,他这全身不遂不能自理的情况,你们可是要负责到底的啊!”
“不带他走也可以,我们进去看一眼。”那贵气年轻人道。
“那你们,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如果是无关人等的话肯定也不行啊!”
“他是我们本家人,是我远方亲戚,这总行了吧?”青年显得更加不耐烦了。
“身份证我看看?”
那青年掏出身份证,在谢东涯眼前晃了一下,道:“这总可以了吧?”
“原来真是本家人啊……我倒是听谢队长提过,那病人家里有家属要来,敢情就是你们吧?”谢东涯刚才扫了一眼那身份证,看清了,这青年叫公羊飞。
“对!我们可以进去了吗?”青年干巴巴地道。
谢东涯和善地笑了笑,朝那两个警察道:“警察同志,你看他们既然是病人家属,通融一下让他们渐渐也没什么吧?”
“这倒也是可以。”
“两位,要不让我先给病人检查一下,看看他情况适合不适合见客人你们再进去?我这也是为了病人的健康考虑?行吧?”
“快点吧,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青年言罢,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双手环胸,等上了。
“让让,我进去给病人做个检查。”谢东涯朝两个民警笑笑,就跟真的医生一样,坦然推门进了病房。
公羊宇还在床上瘫着,但神志却是清醒,眼巴巴地看着天花板,估计是在数蜘蛛网消磨时间了。
“你家里来人了。”谢东涯走过去,压低声音道。
“那我怎么办?”公羊宇有点意外,却也没有什么主意,只能是问谢东涯的意见。
“是个叫公羊飞的,你认识不认识?”
公羊宇皱眉,道:“听说过。是现任家主的小儿子。”
“那就是嫡系子弟了,难怪那么嚣张呢!”谢东涯故意说了一句。
“哼!不过就是命好而已。”公羊宇十分不爽,同一家族的人,出身不同,前途也是完全不同,这是他的一块心病。
“别哀怨了。做好准备打发他们吧。”
“你想让我见他们,那一会儿他们要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啊?”公羊宇有些迟疑。
谢东涯撇嘴,道:“你舌头又没瘫,怎么说还用我我教你啊?”
“那万一他们要是问起你来……”
“靠!你好歹也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了,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还不知道怎么忽悠啊?”谢东涯没好气地道。
“哦……那我知道了,一会儿装傻总行了吧?”
“聪明,呵呵!那我去叫他们进来,你好好表现啊。”谢东涯咧嘴笑,不再多说,走到门口,朝那公羊飞招呼:“哥们,进来吧,可以看望病人了。不过病人情况还是比较脆弱的,别刺激他啊。”
公羊飞不置可否,起身和那随从一起走进病房,谢东涯也跟了过来。
“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出去吧,我们要说话。”随从对谢东涯还不出去很是不满。
谢东涯眨了眨眼,道:“你们说你们的,我不干涉啊!我是怕他一会儿有情况,好及时抢救啊!”
公羊宇暗中翻白眼,擦,你抢救个毛啊,谢东涯,要不是因为你,老子至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吗?我看你是想监督我,不让我对家族人透露你的消息才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