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些东瀚人可真是胆小如鼠,不过是几头异兽,就把他们吓成这样。”
走在北冥使者身边的跶国使者忽然放声大笑,言语间尽是对东瀚人的轻视与不屑。
刚才北冥人纵容异兽狂啸,跶国这边的马匹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也难怪他们这会能有精力嘲笑东瀚人了。
薛义不满的看着跶国使者,勉强的笑道:“原来是跶国王上,阁下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还是早早的去驿馆歇息吧。”
“果然是胆小如鼠,堂堂东瀚大臣,连敢正面回答本王的问题都不敢,真是无胆鼠辈!”跶国三皇子,不现在是跶国王上的孟格罗不屑的看着薛义说道。
薛义官袍中的拳头狠狠的攥着,拼命压制自己的怒气。
他知道孟格罗是故意当众挑衅想要狠狠的踩他们东瀚人的脸面,可是他身为接待使臣,却不能跟这些人正面起冲突……
正在心中窝火而又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我东瀚皇上英明,治国有方,百姓生在盛世,安享太平,自然不需要像尔等一样常年茹毛饮血,见不得这些也很正常,倒是这位跶国来的阁下,难道忘了雍和城一战以数倍之兵力仍惨败在我东瀚战神瑾亲王铁骑之下的教训了吗?手下败将竟然还敢在我堂堂东瀚皇城撒野,谁给你的勇气?”
“哼!你们东瀚不过也就是出了个瑾亲王而已!”被人当场毫不留情的揭了伤疤,孟格罗脸色黑沉的道,愤怒的环视四周,“是谁?谁在背后说话,有种的站出来!藏头缩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是老朽!”等待进城的人群之中走出一位体型消瘦的老者,白发白须,冷冷的看着孟格罗。
“老东西!竟然敢当众羞辱我跶国王上,你不想活了!”孟格罗身边的一名亲信怒斥道。
“老朽说的难道不是事实?跶国以数倍之兵力围困雍和城,被我东瀚瑾亲王打的落花流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溃逃而去,之后跶国王上亲自签署降书,赎回被捉的跶国四王子,这些事情四海皆知,老朽说的句句属实,怎么就成了羞辱跶国王上了?”那老者一副不解的模样,面带无辜的看着这些跶国人,“倒是你们,我东瀚泱泱大国,文明礼仪之邦,你们远道而来,我东瀚开门迎客,你这客人却没有半点做客的自觉,竟然跑到我们主人家门口来叫嚣,狂妄无礼至极,莫不是欺负我东瀚无人?还是,众位根本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挑衅打架的?”
“你……简直一派胡言!”孟格罗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平民老者竟然就敢当众对他如此无礼,而且说的话句句到肉,让他无从反驳,气得只得看向薛义,“这位大人,这就是你们东瀚待客的礼数?”
薛义听了老者的话简直浑身舒畅,对方把他在心里憋着的没办法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了,此刻看到孟格罗气急败坏的模样,薛义心里暗爽不已,面上却仍旧是之前那副“礼数周到”的模样,说道:“跶国王上是不是对礼数两个字有什么误解?本官觉得这位老人家说的并没有什么错处,我东瀚虽然是礼仪之邦,但是对于敌人也绝不心慈手软。”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这是在挑衅我跶国给我跶国下战书吗?”孟格罗阴沉的看着薛义,然后对身边的侍卫说道:“猛契,我跶国对于主动挑衅之人如何处理?”
“杀!”猛契一脸横肉,抽出腰间的弯刀凶狠的吐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