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他……”卫姨手指攥着衣服边缘,有些不确定地说,“不留下吃饭?”
杜子佑像是才注意到她,“嗯”了声,转身进屋,边说:“你也不用做我的那份,我晚上出去吃。”
卫姨跟后面关上门,视线在杜子佑的脸上逡巡,想找出一丝线索,证明他的确在为秉优的事烦恼。
但是他向来将情绪藏得紧,卫姨无可奈何地放弃了,上前接过他的外套。
杜子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头对她说:“卫姨,家里的钥匙,还有多的吗?”
卫姨一愣,回答:“有是有,不过我一般都在家,你回来或者客人来我可以开门,不需要钥匙吧?”
“先拿给我,我有用。”杜子佑没有和她解释太多,“什么时候能找出来?”
“我都放好着呢,现在就能去拿。”卫姨说。
“那好,你去取吧,我等一会儿。”说着他坐到沙发上。
“要一整套的么,还是大门的?”卫姨问。
杜子佑想了想,说:“大门的,还有我卧室的。”
听到“卧室”这个词,卫姨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但还是没有问出来。
她转身去找,在抽屉里取出一串钥匙,解下其中两把,再贴心地找来一个钥匙圈,将它们都穿好。
拎着钥匙出到客厅时,杜子佑正扭着腰在背后摸索什么东西。
卫姨心里咯噔一下,眼睁睁看着他从靠枕下摸出一部手机,上面两个衣冠不整的男女还在无声地激战中。
整个世界都静止了那么一瞬。
杜子佑的脸腾地涨红了,尴尬的气氛在客厅里蔓延,卫姨飞快跑过去,顶着那张老脸结巴地解释:“不不不是!不知道怎地这些鬼东西跳出来我关都关不掉。”
她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一辈子的脸面都在此时此刻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