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命去赌(1 / 2)

魔徒 夏肖七 2896 字 15小时前

小溪已经因为疼痛而晕了过去,这时候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多多少少的刀痕,刀痕格外的深,都能看见他里面白色的骨头,大量的血液还不停的往外冒。

小溪的同伴已经被这一幕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而朔咛则是一脸淡然的站了起来,伸手指了指小溪,慢慢的往上移,小溪身上流出的血液好像有生命一般,随着朔咛的手而动了起来。

朔咛的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个圈,血液便缠绕住小溪的身体,朔咛转身向一旁的木桌走去,血液便拉着小溪跟上朔咛的脚步。

小溪被放在了桌子上,因为身高原因,朔咛只能踩着一旁的凳子才能用俯视的角度看着小溪。看着已经晕死过去的小溪,朔咛皱了皱眉,握紧了手中染满鲜血的匕首,红色的魔瞳中闪过一丝紫光,手起刀落,一刀刺在了小溪的心脏所在之处……

而朔咛却并未发现从他找到小溪他们,并带入木屋,就尾随了一路的淡衣少年。

少年靠在门缝上看着屋中的场景,胃里翻云覆雨,捂住心口干呕了一会儿后,他便蹑手蹑脚的远离了木屋,预测朔咛感觉不到的位置,他才开始疯狂逃跑。

可怕,太可怕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人,与其是孩子,这已经不属于一个孩子所能表现出的了吧?

血术,乃是魔界禁术。原因就是此术一开始的确是用自己的血,但是,若是熟练了的话,便可以用别人的血,那就等于说,一人可敌千军万马。

魔界的每一任魔尊都会练此术,是为了以后魔界大乱,与六界再次大战做准备。

好在朔咛现在只是个一百岁的孩童,也好在他的目标只要小溪他们,否则,以他现在的能力怕是无法控制这种力量。

怎么会这样啊!我才刚来魔界,怎么就看见这种事情啊?少年欲哭无泪的在心中呐喊。

他是今日才来魔界的,而曾经则是一直都在天界生活,这种场景,他只听过未见过啊!更别说这么让人身体不适的场景了。

而他来是因为他是上一任魔界三长老的二子,魔界三长老在不久前逝世,而他则是来继承魔界三长老位置的——沐皖蓝。

沐皖蓝跑了一段后,才得以冷静下来,脑海中不停的自问道“怎么办”,想了一会儿才自语道:“对了,可以去找魔尊,这种事情他会管的。”

说完,他从袖中摸出一根碧绿色的玉簪,玉簪发出光芒,向宫殿所在的方向飞去,他立马追上。

等沐皖蓝将朔若寒他们带到木屋时那些人已经被朔咛全部杀死,连尸体也没有,只剩下一屋的肉沫块。

木屋的墙壁上还有肉块滑落,朔咛的双手已经全部被染红,手中握着的斧头,又变回了匕首,整个木屋都给人一种屠宰场的感觉。

看见他们到来,朔咛抬眸,一双红色的魔瞳冰冷无情,此时的朔咛就像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傀儡,轻声道了句:“终于……死完了。”

听到这句话,他们莫名的感觉背后一凉,感觉屋中的一切越来越诡异。

朔若寒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却仍然不支持他打斗,他走到朔咛面前,疑惑道:“朔咛?”

手中的匕首消失,朔咛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地上已被血肉覆盖,弄脏了他们的衣物,低头,对朔若寒尊敬道:“朔咛拜见父王。”

“?!”沐皖蓝站在门外,听到他们的对话,惊了。

他本以为只是个走火入魔的孩子在这里杀人,却想不到是魔界的太子殿下,他才多大啊?才一百岁吧。都已经敢杀人了吗?

朔咛被朔若寒带回了宫中,人与那日的一样,他们的身份却换了,小溪他们的父母一看见朔咛便质问他为何要杀小溪他们,为何要如此做,甚至还有要动手的趋势。

朔咛却并未管他们,只是继续站在朔若寒的面前,等候发落,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紫色圆瞳。

若不是刚才所见的一切,沐皖蓝现在见此状定会认为他们是在为难朔咛。

慕容素不在,她早在两天前就去了妖界,好像是妖王有事找她,事情还挺大,所以会耽误几日才会回来。

见朔咛并无反应,他们便向朔若寒哭诉,说什么希望尊上能从实发落,他们的孩子有多无辜,一切都是朔咛的错之类的。

朔若寒看着一直低着头并未说话的朔咛,心中十分的复杂,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于他这个唯一的孩子,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即心疼又无奈,他又能怎么办?朔咛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人命不是儿戏,朔咛自己也清楚。

站在一旁观看的毒王等人与三位长老,他们见此景,也不知作何表达。若要平民心,便定要严惩朔咛,若要偏袒朔咛的话……那可就不好办了啊!

清绝治疗完君颜昔休息时,便从朔若寒派来请他去宫中的侍卫中得知,朔咛已经被带回了宫中。他心中暗叫不好,立马前往宫殿。

他到宫中时,只见朔咛背对着他站在朔若寒的面前,一如既往的乖巧,当然,若是无视他身上的血迹的话,一切都十分平常。

朔若寒的身边有小溪他们的父母在哭诉,而毒王他们则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沐皖蓝一个人站在另一边,脸色纠结,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清绝走近了,便听见小溪他们的父母说,他们的孩子死的多无辜、多冤枉。

一瞬间他的眼色沉了下去,在心中冷笑道:无辜?小昔就不无辜了?她还是个孩子啊,为何要受那样的折磨?让她以后如何活下去?冤枉?又有什么可冤的?

想完这些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朔咛是去杀人了,走到朔咛身边,对朔若寒道:“尊上,不知我可不可以说几句。”

“说。”朔若寒被他们吵得头疼。

“若说他们的死,我倒是觉得并不冤枉与无辜。”清绝的话成功激怒了小溪他们的父母。

“大长老,你不能包庇他,死的可是我们的孩子。”

“对啊!怎么不无辜了?他们什么都未做,为何要让他们死无全尸?”

“死的是我们的孩子,你自然觉得不冤枉了。”

“为何包庇他?”

…………………

清绝冷笑一声道:“包庇?你们认为我在包庇他?那他们把……”

“他们伤了我的眼睛那叫无辜吗?”朔咛打断了清绝要说的话,而是把自己的眼睛拿出来说事。

“但是,你的只是眼睛,他们的是命啊!几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一位母亲哭道。

朔咛抬头,一双紫色的眼眸看着他们,一字一句道:“只是眼睛?那时候我才多大啊?我还未满百岁,他们撒的是什么?是毒粉啊!他们是想让我死啊!”

一人道:“不是早就定罪了吗?他们被关了四十年还不够吗?”

“那他们对我道过歉吗?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你们身为他们的父母也没有。只是被关了四十年,你们还哭着喊着向父王求情,四十年怎么够?”朔咛停顿了一会儿,又道:“若是当时是我把他们的眼睛弄伤,说只关四十年,你们会罢休吗?不会吧,你们一定会恨不得杀了我。”

“这样不能为你杀了他们而开……”

“我可没为自己开脱。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杀人的原因吗?我这不是说了吗,这个原因你们可还满意?”朔咛轻笑,仿佛是在嘲笑他们的愚蠢。

“……”沐皖蓝看着朔咛平静而理性的回答,不由的心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