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谢佩韦才看见奕和身上有一道道绳子勒出的肿痕,衬着雪白的肌肤,有一种雪地红花的刺目与凄艳。以至于谢佩韦从未觉得奕和这么白,白得炫目。
谢佩韦的手指在奕和的勒痕上轻轻抚摩,眼角微微泛红:“疼么?”
其实没什么感觉。奕和知道谢佩韦抖s脾气犯了,挺委屈地点头:“嗯。”
谢佩韦的眼角就更红了。
……
一夜过去。
奕和还在迷迷糊糊地睡觉,听见谢佩韦翻身起床。
他有些吃惊:“先生?”
床边谢佩韦正在穿裤子,回头看他一眼:“还早。你再睡会儿。”说完这话,谢佩韦已经穿好了裤子,径直走向衣帽间,找出运动服换好,开门出去。
奕和这才按亮床头灯,看了一眼闹钟,上午5点42分。
5……5点?这什么情况?六点不到就起床?奕和还没彻底清醒,脑子里嗡嗡响。
按说奕和已经算是很“贤惠”了,每天七点四十五闹钟醒来,先去厨房把早餐下锅,再回来洗漱穿衣服,八点半陪谢佩韦吃早饭,谢佩韦会在九点之前出门。如果前夜谢佩韦熬得比较晚,早上大概率不会起床,奕和还是会准时起床,吃了饭去工作室,掐着点儿做好午饭。
不管哪一种情况,谢佩韦都不会在清晨六点睁眼。
今天这是唱哪一出啊?奕和伏在被窝里艰难地挣扎了两分钟,终究还是得捂着眼睛翻下床。
他闪进浴室快速洗漱更衣,在镜前抓了抓自己睡得张牙舞爪的短发,依稀记得谢佩韦换了运动服,于是出门一路朝着健身房走去。
这会儿天还没怎么亮,一路上亮着的都是贴壁上的地灯。
健身房的大门虚掩着。
奕和探头往内看,大屏上闪着各种层峦叠嶂的风景片,谢佩韦正在做热身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