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口那么大。烫伤和小口子不一样,找护士处理弄些药才行。”谢佩韦话音刚落,安华已经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请示:“老板,车到了。”
谢佩韦随手拿起沙发上的薄睡袍,给奕和披上:“走。”
如今仍在夏天,室外温度不低。
车内空调是照着谢佩韦的衣装打温度,仅有十八度。奕和老老实实裹着睡袍,坐在谢佩韦身边,还是觉得有点冷,动手去摆弄出风口。谢佩韦便吩咐:“温度调高一些。”
“不用不用。”奕和才想不添麻烦,谢佩韦已经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从前一起出行的机会很少,可是,奕和很清楚,有限的数次同行中,谢佩韦也不会这么“顾忌”他。现在这么“优待”,当然是因为肚子里的宝宝。
奕和很难说心中的滋味,有些酸楚又很甜蜜。
谢佩韦考虑的问题和奕和截然不同。
他直觉自己亲自给奕和安排的工作,奕和可能并不满意。
奕和不高兴的时候怎么样,他不知道。奕和挺有职业道德,很少拿自己的情绪私事烦他。
但是,奕和高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谢佩韦前不久才见识过。就是他说要和奕和结婚那段时间。奕和每天都很开心,那兴奋与欢喜是从骨子里流溢出来的点点滴滴,努力藏都藏不住。
——奕和高兴的时候,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先生现在有时间吗?”奕和带了点试探地问,“我有些事想向您解释。”
“嗯。说吧。”
“我知道您选择我成为您的合法伴侣,是因为我安静听话不会作闹。我最近可能因为一些原因情绪不太好,我自己会调节好,如果有哪里将您照顾得不周到,您告诉我,我会改的。”说到这里,奕和不自觉地扶着谢佩韦的膝盖。
“我这么说您可能会生气,觉得我越线了。可我必须跟您解释清楚。”
“您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从前我没问过您其他……朋友的事,今后我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过问。我跟了您两年,您没有厌弃我,还跟我注册结婚,给了我一个孩子……”
说到这里,奕和低下头,似乎有些动情了。
谢佩韦觉得膝盖处被他扶住的地方温暖无比,鼻腔稍微有些痒。
他总不能当着奕和的面揉鼻子,只能轻轻咳了一声,试图用喷出的气流缓解那丝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