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哭吧,人家在笑。
那就不哭了吧……不行,我没吃着冰棍,我想哭一会儿。
这神经病逻辑放从前任何时候都不可能有,现在就这么理直气壮地出现了。身体的变化,心理的压力,各种怀孕带来的激素改变,纠结在一起,让他明知道自己不对劲儿,还是要放任。
——这种时候,不能憋着。憋着憋着就变态了。
“那我就哭一会儿。五分钟。”奕和拿出手机,给自己调了个闹钟。
谢佩韦从没见过这样的奕和,私心觉得这孩子太逗了,却也不说什么。看着奕和低头调闹钟,调好之后,这小东西将脸偏回自己怀里,正想哭,似乎是害怕弄脏了他的睡衣,又拿手垫在他胸膛与自己脸颊之间,做好一切准备之后,这才开始呜呜呜。
这边奕和正在哭,大概哭了两三分钟吧,谢佩韦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还没到时间呢,你继续。”谢佩韦摸摸奕和抬起的脸,保持着怀抱的姿势,伸长手臂轻松地拿到了自己的手机,低头查看。
屋内只开着床头一盏小灯。
奕和哭得双眼微肿,与谢佩韦紧紧抱在一起,原本也没觉得什么,睡了两年,在怀里很稀奇?
这会儿谢佩韦低头看手机,手机荧幕的光亮照在他脸上,原本所有与床帏相关的回忆都变得无比遥远,他好像一瞬间就从虚妄中掉进了生活与现实。
——谢佩韦确实经常抱他,不过,抱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啪啪。
当谢佩韦拿起手机处理事情时,从来不会理会奕和。
奕和对谢佩韦提供陪伴服务,谢佩韦对奕和可没有这一项义务。
现在两人似乎过上了很稳定的夫妻生活,吃过晚饭之后,谢佩韦也从不会在公共空间多留片刻,哪怕独自坐着休息,他也会回书房掩上门,直到睡觉前才回主卧室。
这种陪伴的感觉前所未有。哪怕谢佩韦只是一边抱着他,一边拿手机看了条短信。
奕和都忘记哭了,安静地伏在谢佩韦怀里,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黄念已经找到你想吃的那种冰淇淋了,是你们家当地一家小厂做的,这个厂呢,经营不善已经倒闭好几年了。咱们在当地也有厂子,地头还算熟悉,黄念亲自过去了,明天天亮就押着人去给你打听以前的生产线和配方,中午之前一准儿有消息。”谢佩韦真想宠爱一个人时,总会有无数的本事。
感觉到奕和也不哭了,他又摸摸人家脑袋:“明天这个时候,肯定让你吃上原来的味道。”
奕和守着心里那一点儿小贪婪,依然靠在他怀里:“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我现在也不是那么想吃冰棍了。要不您让黄念回来?真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