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佩韦突然翻过身将他抱在怀里。这动静来得莫名其妙,奕和老老实实地给他圈着,二人就这么挨着好一会儿,谢佩韦才吐了口气,慢慢说:“我知道你从前为什么不肯给我按摩。”
按摩需要全身放松,就谢佩韦那样的重度被害妄想症患者,奕和哪里敢上手?
按得轻了没关系,顶多被训一句“按的什么鬼”,一旦按得重了,万一不小心被谢佩韦误会“这刺客要害我”,反应过度当场把他摔地上踩断胳膊捏断手腕,岂不是得不偿失?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奕和当然不肯冒险。
按摩又不是特别讨人喜欢的“服务”,倒不如从别的方面多努力讨好。比如,怎么更好吃。
“我绷得太紧了,你不敢问我。”
奕和这会儿也是带了点小心谨慎地看着他,很怕他生气翻脸。谢佩韦知道这事的症结在哪里。
他先前不说话也是跟自己置气,和奕和关系不大。
其实,从前谢佩韦这么生闷气的时候也不少,多数时候还会直接找奕和撒气,奕和除了闷不吭声地承受,根本不敢多问。也是最近二人相处的时间长了,奕和胆子肥了,才敢试探地询问他原因。
这种感觉对谢佩韦而言,很新奇。
他觉得奕和太过敏锐,居然敢直接询问自己,莽撞得有点烦。又莫名其妙地觉得……有点心动。
他终究是还没有准备好开始新一段恋情,纵容心底的那一丝厌烦压住了些微的心动。谢佩韦霍地翻身起来,将奕和摁在床上狠狠抽了一下,没等奕和反应迎来,他已自顾自地蹬鞋走了。
留下奕和软在他的体温中,意识有些混乱。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就是……没事了对吧?
奕和将脸扑在谢佩韦躺过还温热的铺褥间,小脑袋一拱一拱的,心想,先生好傲娇!
这段混乱还没过去,谢佩韦又走了回来,在门口说:“小和。”
“诶。”奕和连忙起身。
“我想喝茶。”谢佩韦说。
这是谢佩韦第一次主动要求。
要知道谢佩韦不是生活白痴,他自己能沏茶能泡咖啡,还能玩非常复杂的茶道。
平时没有奕和守着伺候,他也能照顾好自己。书房、卧室都有茶具,随时都有水喝。何况,谢佩韦也没有把奕和当佣人看待,奕和主动给他的服务,他就享受着,却很少会故意点名差遣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