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二人重新沟通达成了共识,谢佩韦才恢复了从前的姿态。
“不是。小和,这都是天生的。我看见别人行事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也没有亲自动手才确认。你和我也是一样的。”
奕和的妈妈已经死了,母子和解根本不再可能。所以,谢佩韦否认了后天塑造的说法。
奕和更悲痛的是另一件事。
“我和我妈妈一样。我比她更糟糕。”奕和攥紧自己抛在沙发上的丝绒首饰盒,“她只打我身上肉多的地方,会疼会肿,没有打坏过。我把念泽的牙齿都拽下来了……念泽不会再喜欢我了。”
谢佩韦伸手。
奕和不明所以:“?”
“牙齿给我。”谢佩韦说。
奕和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问不问都不会改变谢佩韦的想法,他就把盒子交了出去。
哪晓得谢佩韦拿着首饰盒霍地起身,打开窗户就扔了出去。他这个远投实在威力强劲,奕和只看见首饰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居然飞入草丛不见了——是的,家里院子大,夏天更是草木丰盛,经常活动的地方都做了休整,远处则是置景的花木丛,占地颇为广阔,盒子掉进去就像大海捞针。
奕和目瞪口呆赤脚下地,呆呆地看着那扇呼呼吹入暑气的窗户。
念泽的牙齿……
“留着有什么用?天天后悔自己不该拽那一下?拽都拽了。”谢佩韦拎住奕和的领口,把他拽回沙发上,转头找正在探头探脑的生活助理,“我要的果盘子呢?”
生活助理连忙把早已预备的果盘和新准备的饮料送上来。
正在茶几边摆水果时,门外传来狗吠声。
过了十几秒钟,大摩二摩争先恐后地闯进客厅,二摩嘴里叼着……丝绒首饰盒。
谢佩韦刚刚扔出去的那一个。
奕和惊喜地接过来,顺手给二摩喂了片削好的苹果,大摩很丧气地趴在地上,发出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