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把我生得这么好看,我的人生一定不是这样。”奕和说。
“愚蠢的美貌才需要感恩与赞美。小和,你有很多别的特质,就算没有这身皮囊,也一定会出人头地。”谢佩韦说到这里有些感慨,“它确实让你走了捷径。这条捷径是好还是不好,等你百年之后,闭眼的时候,才能自己明白。”
“如果出人头地的人生里,没有先生,也没有念泽,那就不算好的人生。”奕和说。
谢佩韦摸摸他的背心,只是笑一笑。
年轻时热血上头什么都好,有些问题,真的只能到盖棺论定时才能知晓答案。
医生进门时,恰好看见俩人在亲吻,搞不清楚该进去还是出去。好在二人轻吻一下就分开了。跟医生打了招呼,谢佩韦继续写意见函,奕和跟着医生去了诊疗床。
齐璇靖悄无声息地进门,凑近谢佩韦耳边低声说:“徐先生姐姐出事了。”
谢佩韦第一次觉得齐璇靖不知轻重。
不说他现在跟徐赐臻基本上已经撕破脸了,以前的情分几近于无。就算他还念几分往日情谊,徐赐臻的姐姐出事,又不是徐赐臻出事,需要这么巴巴地来告诉他吗?
“张家小少爷回国了。”齐璇靖说。
谢佩韦合上pad,终于慎重了起来:“张京永?”
“是。据说跟张家那位姑奶奶关系特别好。他这几年都在塔国留学,以后大概会接手张家在塔国的产业。这次回国是张家老奶奶病重,说不得就是奔丧来的。”齐璇靖说了前因后果。
当初张家姑奶奶收拾外室徐子梅的事,肯定不会大张旗鼓,搞得人尽皆知。她再是跟侄儿关系好,这点儿小事也不至于巴巴地宣扬给国外的侄儿知晓——说到底,区区一个徐子梅,她一根手指就能摁死,多大回事?
谢佩韦托关系求到了张家姑奶奶面前,人家赏脸,谢佩韦才把徐子梅救了回来。
现在张家老太太病重,张家人肯定心情都很差,回来探病的张京永再听说前事,脾气上来了,徐子梅可不就倒霉了吗?
“什么手段?”谢佩韦问。
齐璇靖露出很不屑的表情:“车祸。”
“人呢?”
“命大。走在人行道上,车‘失控’骑上了马路牙子,把人都挤墙上了,鬼使神差的,她掉进了车和墙斜切的安全空间里,断了几根骨头,软组织挫伤,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