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下楼去厨房餐厅区域转了一圈,生活助理告诉他,奕和在工作室里。
谢佩韦又往工作室走。
很意外的是,工作室里没有人。
家里比较大,找起来不大方便,谢佩韦是个直接的人,掏出手机想给奕和打电话。正低头的时候,听见了奕和说话的声音。声音是从工作室里传出来的?
“我明白,他也说了,我可以跟他直接说。但是,但是,但……是。”
奕和似乎很为难。
谢佩韦又走进了工作室。
工作室靠里放了一组沙发,以前放在门口不远处,后来奕和为了招待谢佩韦来工作室里“玩”音乐,把沙发往里挪了一部分,方便谢佩韦坐下休息。
现在那组沙发依然在里边。因拜访乐器的关系,沙发没能抵墙,在沙发靠背和墙之间,留出了大约六七十公分的缝隙。奕和的声音就从那道狭窄的空隙里传出来——
谢佩韦不必走近察看,都能想象出奕和的模样。
那个没安全感的年轻人,背靠着墙,盘膝坐在地上,把身躯完全掩藏在沙发背后。
“您不觉得说这件事很难启齿么?不是很丢脸不好意思那种,就是……不好意思。我……您……我家的事您也知道,他……他以前受过伤,就喜欢很多男朋友……我以前也答应过他的,他想找几个就找几个,我不能问的。”
“不是,没有了,现在他没有在外边找。真的,只有我。我知道。他不会瞒着我。”
“教授,我不知道怎么说。”
“他现在对我很好,对我这么这么好,他只找我都不找别人了,我……我不能跟他说,我很累很难受不能满足他……他又跟我说,要我告诉他,不要委屈自己……那我要是……”
“他去找别人呢?”
“我不敢。”
“我们现在特别好,我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我不能打赌。”
“我怕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