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后也不会有合作了。没必要闹得沸沸扬扬。”奕和说。
他如果给黄雪或是窦之道打个电话,今天这小艺人就彻底没前途了,他觉得没必要这样。
小艺人示好,他不接受示好。这件事就结束了。说到底,对方没有动手动脚,更没有过分骚扰,只是暗示了一下而已。他并没有感觉到被胁迫和羞辱。可能是因为地位不一样了?掌握了主动权?
他肯定不会背叛谢佩韦,也对谢佩韦之外的男人女人没有任何兴趣。
然而,被人逢迎勾引的滋味,也是很满足男人虚荣心的。人家又没犯法,没必要赶尽杀绝。
安华就不再说了。提醒一句是他的义务,怎么处事是奕和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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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料未及的是,三天之后,那位名叫童年的小艺人,在星皇娱乐提供的宿舍里烧炭自杀,留下一封语焉不详的遗书。家属和好友证明他有严重的抑郁症云云。警方调查也认定是自杀。
奕和作为刚刚合作过的前辈,也出席了童年的追悼会,送了一份奠仪。
回程的途中,安华亲自开车,将其余保镖安排在其他车上,车厢内只剩下他与奕和二人:“这件事有些蹊跷。他留的那封遗书暗指了一些潜规则的问题……奕和先生,这件事您最好跟老板报备一下。没事就没事,真有事了,老板措手不及就不好了。”
奕和还在可惜这年轻轻就自杀的小艺人,闻言胳膊上有鸡皮疙瘩竖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没有证据。”安华稳稳地扶着方向盘,“但这件事应该不是巧合。”
童年自杀的消息传来之后,安华就想跟谢佩韦汇报情况。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奕和主动说更好。
“他想勾引我,我拒绝了他。然后,他烧炭自杀,说潜规则的事。这也能引到我的身上?”奕和觉得这道理说不通吧?
“先生,他是自杀。不管为什么自杀,警察结论是自杀,就不会有人有法律上的麻烦。”安华旋转方向盘,带着车驶入匝道,准备上城际高速,“但,道德审判不需要法官。”
换句话说,只要沾上这件事了,以讹传讹就能把奕和牵扯下水,且永远都澄清不了。
“而且,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安华说。找谢佩韦报备此事,防的是后患。
“我知道了。我会找他说的。”奕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中午十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