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谢佩韦远远地瞄了一眼:“小和回来了?”最近奕和常用的车好像在家里。
家里房间虽然多,常用的也就那几个。
生活区、工作区还有两口子没羞没臊的情趣区泾渭分明,使用起来也不像刚搬进来时那么乱。刚搬家时,别说对新家毫无概念的奕和,亲自看过装修图纸的谢佩韦都在家里迷过路。
门口负责提公文包的助理回答:“奕和先生在准备晚餐。”
“他今天没去学校?”谢佩韦转头问门口的保镖。奕和回家之后,他的保镖也不是全部下班,会有两个人轮班在家里待命。现在家里地方大,安排保镖就近住下也方便奕和随时出门或捎买点东西。
“今天先生去了童年先生的追悼会。”保镖说。
谢佩韦才想起齐璇靖说过这事,微微点头,先上楼换衣服。
对张京永、艺人自杀这事,谢佩韦是标准的战术重视、战略藐视,稳扎稳打小心提防也罢了,要他多么忧心忡忡,那也真不至于。近年国际局势不好,压力太大,生意是不如前些年那么好做了,谢家这时候加入了国家队,是机遇也是风险,谢佩韦的精力更多的还是用在了工作上。
冲澡出来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谢佩韦端着温水进了书房。
刚急着下班接儿子放学,有点工作没收尾。待会儿吃了晚饭,要陪念泽讲故事、做实验,九点半之前把儿子弄上床之后,喝杯茶,也差不多该陪奕和了……霸总人至中年,要养娃顾家,晚上留给工作的时间实在不多。
进书房也没多久,奕和就来敲门了:“先生?”
“门没锁。”谢佩韦没有抬头,“我这里还有十五分钟……”
奕和端来晾成室温的鲜切果盘,没有急着离开,帮着收了收书柜。谢佩韦看着他在屋里打转就知道他烦恼什么,一边匀速敲字,一边说:“是说录音棚的事么?我已经知道了。”
奕和拿着毛掸子扫书柜的动作缓了缓:“那时候我以为没什么紧要的小事,所以。”
谢佩韦很意外。他终于停下手里的工作,回头看奕和:“现在也是‘没什么紧要的小事’。小和,外人怎么揣测我们的婚姻,我们没办法去解释。起码你要知道,我们不是那样的。”
这让奕和有些丧气。
谢佩韦如此反应,让他今天的担忧和急切,又变得“政治不正确”了。
谢佩韦不讲爱情的时候,生活里全是现实,相比起一开始银货两讫、照契约行事的现实冷漠,二人定情之后,夫妻生活马上就变得无比的不切实际。谢佩韦的爱情标准实在太高了,高得完美无瑕、不食人间烟火,但凡奕和有了一点现实向的揣测,都像是对爱情的玷污。
凡人夫妻之间总有猜疑,或深或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