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佩韦听见一连串密集的枪声,紧接着是稀里哗啦重物坠地的声音。
他一声没吭,寻找掩体朝着有动静的地方贴近。很明显这是一次声东击西或说调虎离山的刺激,目标不是念泽,而是谢佩韦。齐璇靖不在身边,保镖都赶去保护念泽,谢佩韦孤身一人。
偏偏住的地方不在市区,占地面积又大,最近的派出所赶来最快也要十几分钟。
谢佩韦的电话又响了。
他额上冷汗倏地滑了下来,划开电话,一个大咧咧的声音问他:“刚才是你报警吧?什么情况具体说一下?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话音刚落。
七公分厚的玻璃砖墙在谢佩韦面前破碎。
一个足有七八十公斤重的肌肉型男摔了出来,脑袋已经被打破了,血洒了一地。
下一秒。
一把失去主人的半自动□□摔在谢佩韦面前。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打电话问情况的警察说:“持枪抢劫。”
战斗已经结束了。
齐璇靖不在,安华跟车走了,保镖跟着念泽在庄园边缘。
可谢佩韦并非孤身一人。
“叫救护车!带外科医生来!有人中枪!”
他将陶瓷手枪褪了子弹,关上保险,没有着急冲入战场,先去附近的洗手间拿了一条毛巾,这才冲到遍地血泊的战场中间,用毛巾死死按住小齐的大腿:“按着。”
紧接着,他抽了自己的腰带,死死扎住小齐受伤大腿的近心端:“小齐,睁开眼睛!”
小齐蜷在他怀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