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新娘家那个孪生弟弟,那脸跟他那个狐狸精姐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早上那些烂俗游戏里他也有参与,故意被伴娘们抓来恶心伴郎用,要梁郁隔着保鲜膜,跟他接吻。
梁郁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这几张脸。他眨了个眼借机把视线移开,继续面带微笑给新人鼓掌。
燕市习俗就这点不好,喜宴上宾客们喜欢灌新郎酒。
梁郁舍不得让陈嘉彦多喝酒,他有胃溃疡的毛病,理论上是不能喝酒的。虽然已经很久没犯过了,但是典礼后的敬酒过程,梁郁还是尽可能把能替陈嘉彦挡下来的酒都挡下来了。
一圈下来,陈嘉彦没喝几杯,梁郁已经像刚从酒坛子里捞出来的一样了。
他其实不仅仅是只替陈嘉彦挡酒。为好兄弟两肋插刀的表象下,其实还掺杂了一丝不舍,甚至自暴自弃。
陈嘉彦的好日子上,没空管喝的烂醉不省人事的梁郁,只好找些还清醒的朋友帮忙送一下喝多了的亲朋好友。
新娘弟弟没喝酒,也是这肩负重任的壮劳力之一。
姐夫家7座的商务车,他在燕市里转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车上5个醉汉一个个送到家,就剩下最后排座椅上正斜躺着面色潮红眼角泛红的这个,早上跟他有一吻之缘的伴郎还没送走。
这人太难搞,问什么都不说,稍微睁开眼就笑呵呵地说我没醉,你们百年好合。
没办法,他只好把这人扛到自己家。
毕业后他就从家里搬出来了。
姐姐进了燕市最大的科技公司当实习助理,他进了同学开的小创业公司。和姐姐所在的大厂上面业务上有竞争,但是谁也没觉得这小家小业得能和人家大公司真有什么针锋相对的机会。
他不算穷,大学时候因为小组项目申请到了几个小专利,日常工作之外,也能有点小钱进账。他过得并不拮据,甚至还租得挺好。
他把梁郁扔到沙发上之后自己就去洗澡了。他不喜欢酒味,甚至滴酒不沾。严谨克制的性格和生活习惯不允许他有这种爱好。
出来后他给梁郁倒了杯水。
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