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铎家那廉价的香皂是什么味道来着?牛奶?香草?还是什么玩意。
梁郁鼻尖凑近了刚挤出来的那一坨沐浴露,马上厌恶地皱起眉头转过脸去。
我以前用的东西都这么娘娘腔吗?
那花香味过于甜腻刺鼻了。
草草冲凉过后梁郁穿上自己的浴袍,头发也没好好擦,之前在金铎家都是金铎拿着吹风机和毛巾一遍遍给他吹干擦干的,他自己才懒得搞。
不舒服。
绸缎质地的浴袍理论上讲不可能比不上金铎家给他洗完澡后穿的旧棉t,但是梁郁就是觉得浴袍穿在身上捂得慌,不透气。那布料摸起来也没有被金铎穿了几年之后磨的表面起了层毛连图案都掉色了的t恤柔软亲肤。
亏他在金铎家住的第一天还吐槽金铎抠门,连正八经的浴袍都没一件,唯一一件金铎的还长的要死他穿上跟唱戏的一样,然后金铎还笑嘻嘻过来给他边擦头发边说我穷嘛哥哥你养我。
不想把枕头弄湿又懒得擦头发,梁郁就把两条毛巾丢到枕头上然后再躺上去。
刚躺下没多久,电话又响起来。
不用猜都知道那是谁。
“喂。”
“哥哥。”
“你又搞什么鬼。”
梁郁翻身趴到床上,细白的小腿伸到床外一截,脚丫凌空摇晃着。
他正想着金铎,那人电话就打来了,梁郁心底高兴地不得了,语气上却不显出来。
“没事,就问问你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