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春晚的时候。”
“那就是晚饭了。”
“嗯。”
“你去休息吧,吃饭了我叫你。”
看金铎一点点想多和自己说话的意思都没有,梁郁就进了房间一点也不客气地钻到被子里蒙住头,床单也被他粗鲁的动作带起一大片,皱成团压在梁郁身下。
还要怎么办啊,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呢。
以前他缠着我我没理他的时候也是这个感觉的吗。
天渐渐黑下来,梁郁躲在被子里和黑暗的房间融为一体。
这会儿还亮着灯的屋子就是一家人都在团聚呢吧。梁郁突然想他爸爸妈妈了,以前觉得烦,现在倒是想得慌。尤其是一墙之隔的金铎还压根不理他。
本来他也该开开心心跟一家人过年的,还有金铎。说不定包了失败饺子的就不是他而是他妈妈了,金铎会在一边耐心教他,说两句体恤又柔软的话,还会喊他哥哥。
一会儿想打退堂鼓,一会儿又觉得得把金铎追回去。怎么谈个恋爱这么难。
“吃饭。”金铎敲敲门,看他把自己像个球一样团在被子里,又降低了点音量问他,“睡着了吗?”
“没有。”梁郁抹了抹刚才不自觉流出来的几滴鳄鱼泪,穿上鞋就往外走。
“怎么哭了?”金铎莫名其妙,刚收拾了梁郁留下的一厨房狼藉又煮了饺子的工夫,怎么就够这祖宗哭一包的了?
“没事。”
“……”行吧……你不说我就不问。
金铎要控制自己在恰到好处的安全距离,不让梁郁过分侵入自己的领地。
对梁郁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