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他要过十年、二十年,又或者三十年?
如果人生是条抛物线,他直接从最高点跳下来,跌破了底盘,摔的四分五裂。
太痛了。
以前遇到麻烦,闯了祸,他只要钻在父母的怀里撒撒娇,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苏父母为他撑起一方保护伞。
如今,这把保护伞自身难保,他只有自己了。
苏乔开始后悔,当年为什么要报艺术史论专业,学个电焊汽修,新东方烹饪,都比这酸溜溜的玩意强。
第二天一早,卫星“砰砰砰”的敲门,半响,没人开门,他趴在猫眼上看了半响,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苏乔不会想不开了吧?
因为破产自杀的新闻比比皆是,不新鲜了,卫星提心吊胆,正打算找物业去拿把钥匙。
刚走一步,门开了。
苏乔面无表情,手在背后揉酸痛的腰,咬着牙刷,一嘴的白沫,看也没看卫星,转身进了洗手间。
卫星悬在心口的心落稳了,几步跟上去,兴高采烈,“刘导看了你攀岩的视频,特别喜欢,早上给公司打电话,邀请你今天去试镜。”
苏乔吐了嘴里的沫子,镜子里的男人脸色苍白,气色惨淡,正要问什么攀岩视频,卫星笑呵呵的开口了,“拍《哥斯拉在唐朝》的刘导,你没看过吧?”
“你看过?”苏乔漱漱口,淡定的瞥一眼卫星。
卫星摇摇头,“没有,正常人谁看那玩意。”
“哦。”
“你也别嫌弃啊,现在事业刚起步,没有太多选择的机会……”
“我没有嫌弃。”苏乔摇摇头,伸手在洗手池下洗手,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该干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