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瑾从冰箱拿了一瓶,对着他湿润的嘴唇,“喝吧。”
苏乔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比赵琛看着年纪大,不是他,可酒壮怂人胆,鼻子里哼一声,“我要喝热的。”
贺知瑾拿着玻璃杯,对了一半热,一半凉,插了一个吸管。
苏乔喝了一小口,滚烫的脸颊在沙发上蹭了蹭,“胃里难受。”
贺知瑾放下了杯子,眼神不悦,“喝不了酒为什么要喝?”
苏乔充耳不闻,犯错了就当听不见,嘟嘟囔囔的念叨难受,
出了一身虚汗,贺知瑾双手抓着他毛衣的衣摆,“抬手。”
“不脱。”苏乔果断的拒绝,抗拒的在窄小的沙发上滚了半圈,耍赖似的,脸埋在抱枕里,“我难受。”
“脱了衣服会好受。”
“不行,我男朋友说不能那样做。”苏乔警惕的从抱枕里抬起眼睛,看着他。
贺知瑾一顿,起身,半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苏乔,声线骤然冷淡,“男朋友?”
苏乔紧紧抱着抱枕,像抱着保命符,左顾右盼,打个哈欠,“人死哪去了?”
“男朋友叫什么名字?”贺知瑾嗓音低沉,捏着他的下颚,强迫他抬起脸,直视自己。
苏乔潮湿的嘴唇红润,雪白牙齿在嘴唇上磕几下,小声说:“赵琛。”
贺知瑾眼睛微眯了下,蓦然俯身,堵住了他柔软的嘴唇,野蛮,放肆,占有欲迸发的吻,苏乔喘不上气,抬手想要推开,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重重的摁在沙发扶手上。
爱和恨是可以并存的。
千刀万剐的感情才最生动。
即使六年的时间过去,苏乔依旧能让他失去理智,成为情绪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