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有备而来。

按在脸上的压力骤然消失，方若雨下意识抬手揉了下脸蛋，又抬头望向眼前气压低到极点的男人：“可以签协议。”

“劈个叉值这么多钱？”江霖冷笑：“通货膨胀已经到这种程度了？”

“一年。”方若雨看着他的眼睛：“这一年里，我是你的。”

包养协议被小姑娘举在半空，江霖余光一扫，上面甲方处是一片空白，等待着，等一个男人签上自己的姓名。

“如果我给你的绝活打零分呢？”江霖咬牙切齿：“风月场所，靠劈叉求包养？”

“要不要我把和园的小姐叫过来，给你表演下真正的绝活？”

“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觉得别人会出那么多钱包养你？”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包养你？”

方若雨蹙眉，江霖说话时抓着她的大腿，手指几乎要掐进去，她很痛，痛的她眼眶发红。

明明冷笑着出言嘲讽的人是江霖，可生气的也是他。

抓着她的手臂青筋迸发，硬的像石头，颤抖着。

“我以为……”

她握住他的手腕，想把那股要把他手臂掐断的力给拉离，却无功而返，她深吸口气：

“我以为男人都喜欢白纸一张的姑娘，然后自己亲手调教。”

他刚才提到『小姐』，可她说不出这两个字。

掐在腿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她换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

“如果江少喜欢被调教好的女人，那是我找错人了。”

等五个手指全部掰开，她从他身上退下来，把掉在地上的包捡起来挎着，语气淡的像对陌生人说话：“江少，今晚打扰了。”

江霖腾的从沙发上起身，往前一步。

她下意识后退，被逼退到紧贴茶几边缘，整齐的棱边卡着她赤裸的小腿，硌的生疼。

他人高马大，带来十足压迫感，而她现在连鞋都没穿，站在他身前堪堪到他肩膀，被这股压迫感震的难以呼吸。

他又往前一步。

退无可退，她的腿被绊住，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茶几上。

她迅速用双手撑住桌边，勉强稳住心神。

双腿卡在他两腿中间，下巴被他用一根手指抬起，被迫仰视他。

他垂眸：“你一定要找个人包养？”

额前有头发荡在眼前，把他本就幽深的眸子衬得更深，薄唇紧抿，连下颚都紧紧绷着。

身影能把她笼罩住，居高临下。

就像两人现在的关系，她想在他这里通关，可是进度条已经开始预警「你的体力已经不足，即将game over」。

“对，我要找个金主。”

她赌上最后的一点希望：“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

你们说要粗长，今天就是粗长了。

真的粗长，好卑微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