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卧槽问心剑?!据说那可天下第一神剑啊!我在先祖们留下来的典籍中看过,三千年前,天散道人一袭白衣,执剑问心,只身闯入魔宗,将魔宗上下给一锅端了,为修真界除了一个大害!自己虽身负重伤,却依旧坚守正道,那英姿飒爽,少年英气蓬发。从那以后,一人一剑,白衣问心,便成了修真界人人赞美的景象!”

纪流苏眼皮跳了跳,嘴角抽搐。

端魔宗?

其实,那只是魔宗少主求她帮忙而已,那时候的魔宗左右护法执掌大权,而他不过是个傀儡少宗罢了。

那位魔宗少主萧寻衍也是一位善于隐忍的家伙,在左右护法手里卧薪尝胆,就为有朝一日除掉他们自己真正掌权,摆脱傀儡的身份。

当年那场灭魔之战在修真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她与友人从外部包围,萧寻衍这些年来不断在魔宗内部安插自己的人,慢慢架空左右护法,最后双方里应外合,除掉了左右护法及其内部残余,萧寻衍成功上位,

萧寻衍掌管的魔宗画风极为清奇,本人也是一个奇葩,爱逍遥爱美人,武力值不高,偏偏嘴欠喜欢口嗨,内心善于隐忍,但又是个逗比。

总之在灭魔之战后,魔宗像是云烟一般消失在了修真界众人的视野中。

第002章 流苏参加测灵君

纪流苏的菜很快上了上来,她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听隔壁桌的人谈话。

今世她打算再次修炼,无论如何一定要突破渡劫期,上辈子死在雷劫之下的确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但是每一次的突破,必定伴随着雷劫,她又不可能逃避。

前世师傅最大的心愿就是能飞升成仙,离开这方世界,到另外的小世界或是大世界去看看,当然,这不仅是师傅的心愿,也是她的愿望。自从知道了自己所在的世界也不过是大千世界中的一个之后,她便坚定了要飞往更大世界的决心。

然而早糊弄人,她竟是连渡劫期的九天雷劫都没能挺过去。

那些将纪流苏与离殷相提并论的人其实并不知道,在纪流苏的心中,能挺过渡劫期雷劫的离殷,早已比她强千倍万倍了。

从那几人的谈话中纪流苏得知,离殷取走了她上辈子的本命法器问心剑,那把剑是师傅带她寻求天下第一铸剑师姜涛叶打造的,材料是千年玄炎石,那把神剑从铸剑初始便拥有灵识,威力十分强大。

用顺手了的法宝,怎么可能说换就换?更何况,那把剑还是她师傅送她的。

纪流苏打定主意,一定要取回自己的本命法器。

想要取回问心剑,她就必须先入了青霄门。

等找机会拿回剑,她就赶紧死盾过回自己曾经逍遥快活的散修日子去!

招募大赛共分三场:测灵根、上云梯、闯幻境。只有通过这三场测试,才能正式成为青霄门的弟子。

灵根测试在每一个规模较大的城镇上都设有测试点,测试通过了的孩子可以跟随前来招生的青霄弟子们前往青霄门进行第二关上云梯的测试,若是上云梯没有通过,则会有专门的弟子将这些孩子们送回家,反之通过了测试,将会进行第三关闯幻境。

纪流苏所在的城镇刚好就有一个测试点。

测试点设立在城中心的位子,云景镇的中心有一块巨大的演武台,一般是戏班子用来表演节目的,平时冷冷清清也没几个人,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

只见以城中心为起点方圆二里全部围满了人,皆是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带孩子来测试的,看热闹的,卖盒饭的,应有尽有。

“喂喂喂,你这老头子别挤!”

“啥?俺在挤?明明是你这贼婆娘在使劲儿拱着吧?!”

“贼婆娘?!你他娘的骂谁呢?!信不信老娘一拳头把你打飞啊?!”

“你……”

纪流苏庆幸自己身体弱小,趁着前面的老妇和老大爷两人争吵着,她如同一条在水草中穿梭的鱼一般,三下五下就挤到了中心位置,那里还站着许多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孩子。

一个个孩子都穿的整整齐齐,拿着属于自己的号码牌静静等待着。

演武台上是准备测试的孩子,按照青霄门招生弟子的指示依顺站好,各个神情紧张,还有些身子在微微发抖,却强作镇定,生怕给招生弟子们留下不好的印象。除了孩子,还有专门负责测验灵根的弟子,他们面前摆放着一块巨大的测灵石,正在测验其中一个孩子的灵根。

只见当孩子的手放在测灵石上后,测灵石忽然变成了五颜六色。

那孩子猛然间泪湿了眼眶,测试的弟子摇头叹了口气,“五灵根,杂灵根,走吧,下一位。”

孩子哭着跑下了演武台。

剩余的孩子有的眼含同情,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在担心自己。

演武台下,一名身穿青色长衫的仙子正在分发号码牌,那仙子梳着青霄门统一的流云髻,头饰是翠滴石,由一根白色的丝线挂在额头上。

纪流苏看着熟悉的装扮,顿时忍俊不禁。

青霄门不愧是青霄门,这都多少年了,衣着打扮还是这样。

“漂亮的仙子姐姐,能不能给我一个号码牌?”纪流苏走到那位仙子的面前笑眯眯问道。

那仙子一抬头,便见一个身穿素白长衣的小男孩站在自己面前,男孩脸色发黄,看样子有些营养不良,但那双眼睛却是绝无仅有的明亮与漂亮,一眼便让人心生好感。

“当然可以啦,你是第59号,拿好啊。”仙子回笑着,将一个圆形的号码牌放到她手里。

“谢谢姐姐。”纪流苏拿着号码牌规规矩矩的排到58号男孩的后面,乖的不行。

那仙子一见此,又忍不住心生爱怜。

58号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孩子,看样子大概八九岁,他脸上缠了几圈绷带,刚好遮住了一只右眼。他的衣袖很长,遮住了两只小手,衣服很大,不符合他的身材,看上去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男孩面色苍白,薄唇轻抿,同纪流苏一样,像一个营养不良的孩子。他安静的如同一尊石像,但眼底汹涌的波涛却是出卖了他。

纪流苏只看了一眼就确定: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可惜,她没带酒。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有人欢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