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邱波说的话，秦凯确实想过，当时虽然想过，但事情紧急，就没有在意，关键的还是秦凯预料到自己不会处于危险当中，只是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辉腾的有意安排。

“为什么呢？”虽然秦凯已经预料到邱波想要说什么，但是他还是随口问出了疑问。

“因为...”说到这里时邱波的声音有一些哽咽，“因为他不想让弟弟再死一次，但是又想和你有多一些的时间接触，说你是南川只是我们一厢情愿，毕竟南川确实死了，老大就是在这样的挣扎中面对你的，你能理解吗？”

“我...”秦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理解吗，恐怕他还理解不了，因为没有同样的经历，说不理解吗，手足亲情还是知道的，失去手足的痛苦是个人都会明白。

“好了，你也不用纠结，理解与不理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川确实已经离开我们了，而你只是一个长得特别像他的人，我想老大总会走出这个怪圈的，他会调整好自己的，毕竟杀害南川的人，都已经被绳之以法了，而且这么多毒枭都被老大抓获了，南川在天有灵的话，也会安息的。”

“嗯，是的。”秦凯除了这样回答，已经无话可说，没想到辉腾的背后竟然有这么的故事，而且这故事是酸楚的，每每想起来心里都充斥着难以言说的痛苦。

当秦凯和邱波再次回到休息室门口的时候，周巡和李毅也已经做完笔录，周巡慌慌张张的走到秦凯身边，像是在打量一件极其易坏的物品似的打量着秦凯，“凯哥，你没事吧，我做完笔录就马上来找你了。”

“放心，我没事。”

“好 好 好，你没事就好，如果你有个什么好歹，让我怎么给浅浅交代啊，话说，凯哥，等我们到达的时候，你怎么不见踪影了，吓我的紧张了一批。”

“这件事情等回去以后我再和你详谈，我现在去做一下笔录，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我吧。”

秦凯再一次回到休息室，心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看到辉腾时，是一脸的‘来呀，你来呀，我还怕你不成’，而现在更多的则是感慨，感慨人生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和更多的无可奈何。

“辉腾先生，我...”秦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只好还是像从前似的，给他营造一种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的假象，“我是不是要做一下笔录？”

辉腾抬起头望着秦凯，那充斥着泪痕的双眼，是那样的感伤，“嗯。”

辉腾机械式的回应之后就走出了休息室，不一会儿的功夫辉腾就派来了记录人员，对秦凯进行详细的笔录。

紧张劳累的一天终于挂上了帷幕，秦凯的目的终于达到，只是不知道接下来，法律会怎样制裁向明宇，想来一定不会轻饶了他，毕竟这是不是一般的犯法，更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就是不知道此时的向明宇作何感想，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是后悔的，后悔选择了这样的人生。

事情既然已经结束，秦凯他们也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做完笔录的第二天，他们就做飞机离开了边境，前提条件是如果刑警队需要，他们必须随传随到，以便配合刑警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