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登基不过数日,戎人便破了城,哪来的时间选妃封后?恐怕连交泰殿的大门都没踏进过,就被迫匆匆逃出了帝都。至于他自己,根本不喜欢姑娘,何必糟蹋人家的大好光阴?
宜青登上御阶,抚摸着大殿的盘龙柱,好奇地朝里张望。帝后住的宫殿,该是多富丽堂皇?
“唔——”
他正踮着脚朝殿内看,猝不及防地被人抱了起来。抱着他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大步跨过了门槛,顿步四望片刻,便朝御床去了。
“既然宫中无人诸般不便,臣只好僭越、代劳了。”
戚云拉下垂挂在床架上的纱帘,一时日光便暗了下来,朦胧暧昧的仿佛花烛夜。
宜青看出他是佯装的气闷,心底并没把之前的话当真,安心了不少,嬉笑道:“将军这回可要说话算话。”
两人之前小打小闹了数回,却到底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有时是宜青胡闹耽搁了时机,更多的时候是戚云心存顾忌。眼下这种程度的肌肤之亲就叫他瞻前顾后了,若是真有了鱼.水之欢,他恐怕再也没法对小皇帝下手。
宜青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腰侧,单手支起身子:“将军若是再出尔反尔,休怪朕找旁人了。”
戚云的眉头瞬间皱紧。
“既已回了帝都,便不似在军中,十天半月见不到一个……”宜青随口胡诌着,偶尔斜眼瞧见了戚云阴沉的脸色,吓得声音一颤,“……女子。”
戚云跪坐上御床,宜青往后缩了缩。御床再大,也禁不住步步紧逼,宜青的后背很快抵到了硬实的墙壁。
戚云气定神闲,好似知晓他注定逃不脱自己的掌心。他缓缓解下腰侧的佩刀,挑开宜青的衣襟:“陛下可知臣都吩咐了他们什么?”
他佩戴的正是宜青赠与的寒水刃,刀未出鞘,寒意已透过刀鞘传了出来。宜青被冰得一个激灵,敏感的几乎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