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自然当真。”回答也是如出一辙。
是他以己度人,总想着明枪暗箭不断、人心险恶难测,不愿意相信世间真有单纯而炽热的感情。可如若不是喜欢,对方堂堂一国之君纵然委身于他,又何必时时小意熨帖着、真将他当作了搁在心尖上的人?
他将自己裹得严实,好似个缠着棉线的长节粽子,望着他乖巧道:“戚将军也多保重身体。”
毫不迟疑地将玉玺交给他,说:“朕既然信你,万般事宜都可交托于你,一个传国玺也没什么。”
会因着他不肯与他亲近,气急败坏地怒斥让他滚。
调笑说两人是一对儿亡命鸳鸯。
即便受不住了,低声啜泣喊求饶,双手却是环着他的脖颈未曾松开过。
往日种种俱如云烟在心间一晃而过,长久停驻的只有片刻前在殿门外听见的四个字,有若玄音妙旨。
“臣……”
戚云解开自己的外袍、中衣,两人赤.裸的胸膛紧密无隙地贴在一块儿,散落的衣带彼此交缠,好像是两只在大雪天失群、只能依靠彼此相拥取暖的小兽。
两人的皮肤都微微发凉,又在紧接着的摩挲与纠缠中渐而变得火热。
小皇帝央着他去殿内。他却觉得此时此地便已再好不过。他脱下对方身上的皇袍,在昏暗的烛光下找到自己曾留下的吻.痕。寒意让两人贴靠得更加亲密,欲.望和深情都像是冰层下熊熊燃烧的冻火,无法熄灭,愈燃愈旺。
戚云前所未有的清醒。哪怕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他也愿眼见着自己跳了下去。
“臣,也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