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渊,谢婉君,你到底在哪里,你出现好不好?”此刻谢婉君成了苏青紧绷的的心弦上的最后一颗螺丝,他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千百遍,苏青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恨自己,跟自己在现在和过去都没有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
他抚摸着已经做好的墓碑,来到她房间收拾了她生前最喜欢的衣物,命人为谢婉君做衣冠冢。
一行清泪顺着他的脸旁滑到下巴,英俊的容颜沧桑不堪,没有人知道此刻苏青的内心如何经历着怎样的翻江倒海,在外人他有多不在意谢婉君,在他心里就有多爱谢婉君。
交待完谢婉君的后事,苏青找到了顾长风和岳悌,说他要回京,立刻启程。
“回京?现在?”岳悌首先发问,眼睛虽是哭的红肿,但到底是铜铃般的大眼睛,还是能从哭的无神的眼睛里看到惊讶和惊喜。
“嗯“苏青朝岳悌点点头,脸上面无表情,薄削的嘴唇动了动,向顾长风沉声道:“长风,跟我一同回京,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嗯,好,只要你振作起来,什么都好说”顾长风欣慰的看着他,坚定的说。
“嗯,我也要同你一起回大元,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的忙呢,你能想通真是不容易,谢婉君死就……”顾长风扯了岳悌一把,把她拉回去,他恨不能拍死这位大将军的女儿,哪壶不开提哪壶。
“穆沉啊,别想那么多了,一切都将会过去,别忘了,你是摄政王,大元需要你。”此时此刻,多说无益,顾长风只好用责任来激起他内心的斗志。
而苏青表面上云淡风轻,脸上没有波澜,可他内心却始终不相信谢婉君已经死了,只是他明白了,苦苦寻找并不是最好的方法,他要振作起来,宫内还有好多事等着他去做,他要更加强大。
回去的路上,顾长风与苏青同乘一辆马车,沿途风景如画,青山绿水入目,但苏青却始终闭眼沉默。
“穆沉,你让我与你一同入宫,可有深意?”顾长风打破尴尬,冒昧发问。
闻言良久,苏青才不急不慢的睁开斜长的双眼,眉头微皱,低头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我之前曾有调查,陈阳和陈星在先皇时期曾范有多起罪案,是前朝罪臣史册上描述不多,也未曾治罪,我觉得是刻意隐瞒。如今我回京,必然要上奏请求皇上治罪于他二人。”
顾长风惊住了,陈阳,陈星,均是谢婉君的家人,苏青此番说辞是想做什么,于是试探的问:“陈阳和陈星,不都是谢婉君的家人吗?你这是要……我甚为不解。”
苏青直了直身子,冷哼一声,然后转眼看了顾长风一眼,沉声道:“长风无需了解太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时机到了,我自会告知你。”
顾长风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苏青按住,只能无奈的憋回去。然后二人一路沉默。
回宫后,苏青立刻写了封奏折上交进宫,果然上奏皇上,指出陈星陈阳是前朝罪臣,要求制二人的罪。
林清婉正在宫里喝安胎药,却突然看见贴身宫女面色慌张的跑了进来,心里正疑惑她怎么也冒冒失失的,却不想又听见她焦急出声道:“大事不好了,娘娘,摄政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求皇上给陈家治死罪,奴婢知晓娘娘一直关心着陈……”
话还没说完,林清婉手中的安胎药便打翻在地,陈渊希已经下落不明了,若是陈星和陈阳再被治罪,那陈家就真的等同绝后了,更何况她与陈渊希情同姐妹,她一定要阻止苏青,不然她如何对得起陈渊希。
“快,快准备轿子,我要去见皇上!”林清婉顿时变得煞白,面上满是惊慌失措,心想苏青怎么这么糊涂,她不信苏青会不在乎陈渊希,会想方设法要除尽陈家人,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陈星和陈阳一定要保下来。
“娘娘……”婢女连忙扶着林清婉上了轿子去了皇帝宫里,一进去果然看见苏青面色阴沉冰冷的跪在地上,皇上也被他逼的无可奈何,心知陈家人不能动,苏青却一再要求皇上给他们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