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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色袭帝心 弥弥喵 2447 字 6天前

“静南回去会让暖玉换回来的,澈哥哥放心。”

荀澈听到女孩那么机灵应付,来堵自己,生怕自己又为难她一样,叹道,

“朕只是想让昔昔明白,澈哥哥对你是用了心的,真情实意毫不保留,不容你拒绝一分一毫,当然,昔昔要是适当放下点戒心,朕会更高兴。”

昔昔听到没有吭声,她觉得自己消受不起来,没那么大的福气。

昔昔觉得荀澈性情太过霸道,强势起来让人都喘不过气来,盛京那么多心怡元景帝的贵女,还有众人眼中他青梅竹马的太傅之女—云端芷,哪一个都比自己更合适。

昔昔更喜欢她爹那样的,温文尔雅,善解人意,如玉君子,她觉得这样的未来夫婿才最好。

女孩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择婿第一个的比较来的肯定是自己的生父。

荀澈可不会考虑昔昔心里什么想法,他要的是人和心,缺一不可,男人对女孩的一切,念头像着了魔一样,沉沦不可自拔,他现在就是一步步布局,让女孩明白不要想着可以摆脱自己。

荀澈从雕花床上站起来,明白时间不短了,留恋不舍的松开昔昔的身子,又帮女孩轻轻拉好绣被,温柔抬手,擦擦昔昔的粉颊的吓出的冷汗,说道,

“朕安排的人在棉团身边,到时候直接带在身边保护你,谨记住。别忘了带回公主府,以后就是你的人,赐名就叫凡星。”

荀澈实际也不想让他的女孩,轻易显露在盛京参宴的人眼前,这时候才明白长懿的一腔苦心,思量一会儿,低头道,

“倘若昔昔不想赴宴,直接装身子不适,呆在寿安宫里也没什么大碍,朕料想,盛京那些人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话完,男人抬手拨开珠帘离开了。

昔昔看到荀澈起身离开,望着晃动的紫水晶珠帘,心神不由像绷紧的弦一样,松了下来,这才发现身上有些黏湿,雪颈微微透出汗意,唤来人,

“来人,我要洗漱一番,备水沐浴。”

第13章

过了辰时,千缕万缕的金光直接破层层薄云而出,像万束金箭倾洒在整个太元宫外。

太元宫是本朝开国以来举行宴会所在,宫内群殿环绕,楼台阁宇,鳞次有致,雄伟壮观伟丽,布局巧绝妙不可言。

内建有高台观舞,赏景之所,鞠球场,跑马台,比武塔,狩猎野地,温泉池………是专供皇帝嬉游之所。

到了禹中时分,宫女,太监忙碌成一团,要布置宫内宴会的一切,才堪堪备好。

按照行程,午时元景帝先在马球场举行勋贵子弟的比试,贵女们一同赴高阁观看,晚上再正式举宴在华仪殿内。

姑姑们先是把闺秀们安排在清桐鸾台,备好午膳用完,由宫娥带到专供女子安歇闺阁小憩一会儿。

这边勋贵子弟到肃霄苑中,让自家随从去准备轻甲、头盔、面罩,伺候自己换上,万事俱备,确保自己在比赛时的安全,身子不会受到一点损害。

盖因打马球算是一种考验马上功夫的活动,危险十足,稍有个不谨慎,便会不小心被甩下马,轻则伤筋折骨,重则丧命黄泉。

元景帝有意让权贵公子们先开个场比试一番,分成两队来打马球,赢的那一方队伍可以得元景帝的赏赐,还有在圣颜前露脸的机会。

所以,马球赛输赢对于这些权贵世家的公子哥儿们来说,诱惑巨大,是个不可错失的良机。

…………

寿安宫内,一片寂静无声,底下宫娥更不敢有大喘气,都立成个木桩子一样。

座上时常带笑的太皇太后,此刻面带寒霜之色,目光犀利如炬,望着下座的不速之客——珉王世子荀沥。

荀沥好似没感到宫内气氛凝滞是因为自己来访一般,坦然自若对着太皇太后不停刷刷射过来的眼刀子。

荀沥端过宫娥上来的茶盏,掀过茶盖轻拂一下,一贯温柔敦厚的语气,

“孙儿给您请安,看到祖母这般精神奕奕,不显老态,我和父王也感觉为人子孙,后福不浅。”

太皇太后不阴不阳的笑一下,撇了一眼喝茶的荀沥,开口说,

“哀家有自己的孙子,不劳你们父子挂念,真有那个心孝顺,少在哀家面前晃悠就行了。”

太皇太后想到祖皇帝在时,珉王故意装作一副无害温纯的模样,真有想争位的心思,不光明正大来给自己儿子斗。

偏偏在祖皇帝面前卖尽了可怜,离间祖皇帝和儿子的关系,让自己儿子左右为难。祖皇帝怨愤儿子强势控局,儿子为了自己这个母后,又忍住祖皇帝的百般打压。

太皇太后每次回忆一次,心里都觉得恶心的不行,珉王为人太过虚伪懦弱,行小人之径,争嫡不敢明目张胆的来,非要耍遍妇人家的手段。

想到这些往事,老太后对荀沥能有什么好印象,认为他们父子不过是一丘之貉,自然连搭理都不想理。

荀沥听了,好似被太皇太后的话伤到一般,

“沥知道您老人家不喜欢我们父子,可是我们的孝心却是至真至诚的很。”

荀沥话刚落下,太皇太后还没回应,便听到一声女子的冷笑。

“哦,是吗?那干嘛不到本宫的父皇和元嫡皇后的陵寝前,好好去守着陵墓,也别白费了你们父子的一片热忱孝心,也好让元皇后地下瞑目吧。”

长懿从门外迤逦款款移步进来,唇勾起冷讽之极的笑意。

荀沥闻言,嘴边温和的弧度立马滞住,面色微变,显然被长懿的话噎的不轻。

长懿也不看荀沥什么表情,美眸扫过他手中的茶盏,缓步移到荀沥的面前。

特意又眨眨眼调皮的朝他一笑,长懿大长公主伸出,涂着鲜红欲滴丹蔻的纤纤玉手,直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茶盏,抬臂一扬“啪”摔在地上。

霎时间碎瓷片蹦落一地,泼出的茶汤刚好溅在荀沥的白色衣摆上,渍了一片浅褐的污色。

荀沥被眼前的一切给砸懵了,反应过来,他眸光显出几分狠辣,面上几乎挂不住温淡的笑意,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