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有些惊讶,拉开卧室门,坐到书桌前,问:“你生病了?”
顾方晏答:“去看一个人。”
“谁啊?”谢翡忽然有些好奇,顾方晏的家庭,如果有人生病,肯定是去私立医院,不可能住到这种人来人往环境嘈杂的公立医院来。
顾方晏这次没打字了,发来一条语音:“跟你说过的,在你之前给流浪猫喂食的那个退休老师。”
窗外雨淅淅沥沥,除此之外,听不见其他声音,显出别样的静谧感。顾方晏声音清冷低沉,响在这样的雨夜,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谢翡晃了两下腿,心尖儿仿佛被柔柔春枝拂过,软又痒。
你这个小老弟,大晚上的犯规啊。谢翡没好气戳了戳顾方晏头像。
谢翡回了个行,两个人开始商量出发时间。说定之后,他继续写曲子,在书桌前坐到凌晨一点半点,才去洗漱。
第二天早上八点,谢翡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裴星原有事,大清早就开车出去了。谢翡没跟裴星原提要去医院体检的事,知道他对抑制剂抗性激增的,除了自己和医生,只有顾方晏。
八点一刻,顾方晏过来接谢翡。
后者耷拉着眼皮坐进车里,眼一闭,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刚好九点,从顾方晏腿上爬起来的——他把人家当做了枕头,真是非常抱歉。
市人民医院一年四季人满为患,谢翡曾在这里住了一年的院,有丰富的应对经验,早在网上把一切预约好了。不过因为没睡好、脑子不太清醒,体检项目的前半部分,都是顾方晏领着去的。
好在谢翡就检查信息素和腺体,过程并不复杂,不过全做完后,结果要等20分钟才能拿到。
那位退休老师今天早上有个小手术,这会儿去住院部探望不方便,而等候大厅根本没有座位,谢翡带顾方晏去了楼下的咖啡厅。
因为要抽血,他出门前没有吃饭,一上桌,就迫不及待点了几份甜点。
顾方晏看着谢翡吃完一份华夫饼,瞥了眼手机时间,道:“我去给季老师买些水果。”
“对面不就有果篮和鲜花卖吗?一会儿出去再买呗。”谢翡朝咖啡厅外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