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说的地方距离文官屯也不是特别远,都在于洪区交界的位置。司机的车速很稳,感觉速度有点慢,我就催了几句“师傅,麻烦开快点呗,这么晚了我赶时间。”
“我这车速度就这么快。”司机说。
我皱了皱眉,心想这司机是不是在家吵架了?怎么说话冷冰冰的。由于我在后座没办法为他相相面,心里苦笑,自己好像真养成了职业病了。大马路上一个人没有,可这车开的速度很慢,要我估计也就在三四十迈的样子。有点困,我让司机到地方时候告诉我下,就眯着了。
不知道多久等我一睁眼,环顾四周竟然是一片片正在开发的建筑工地,偶尔的麦地让我明白了,自己好像已经过了于洪区了!可怎么司机还不告诉我一声。
我有些生气的问司机“师傅,到地方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这都干到于洪了,绕远也没你这么绕的。赶紧给我送去,要不然我可打电话投诉你!”
司机问:“你去哪?”
我心想上车不告诉你了么!声音激动的说:“我去望花大街!你这给我拉哪了。”
司机又说:“我这车只去银市场。”
银市场?我在沈阳生活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恰巧这时路边一个个年轻女人招手,出租车缓缓的靠在路边。周围还是大片还没开发的荒地,既没路灯也无人家,一个女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打车,也让我觉得有些奇快。她上车也没说话,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这女人短发,戴着眼镜,皮肤很白,目光始终看向窗外。
我合计这么偏僻地方,人家司机别给我丢在外面,就好声好气的说:“师傅,您看我去望花大街,你把车给我掉头呗,多出来的路费我给您补上。”
“这车是去银市场的。”司机说。
我有些急了,合计又上来个女人,我们俩也能壮点胆子。随即我率先声音高的对他说:“你这不是黑车么,快把我送回去要不我就报警,告诉你,车上俩人呢,互相作证你可跑不了。”
但就在我准备与司机争执时,女人说话了。“师傅我去银市场。”
我一愣神,还真有银市场这个地方?司机“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我合计他可能先把女人送回去,一会儿再把我送回去,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便不再言语。
可出租车从大路进小路,也没拐弯,就这么驶了十来分钟,路越走越荒凉,偶尔能看到路边有人慢慢走。到最后路两旁全都是野地,除了汽车前大灯,连个亮光也没有。我忍不住问司机:“大哥,银市场还有多远?”
司机回答:“快到了。”我心想,这女人长得年轻漂亮的,大半夜去那个什么银市场干什么?又开了十几分钟,出租车停了,女人回头看了我一眼便缓的下车,临下车时她还摇摇头叹了口气好像说“这个不行。”
车继续行驶,灵异精怪的事儿我没少见,此处的邪门让我主动的开了慧眼,可不管看向司机还是回头瞅着车外的女人,并没有丝毫的不同。那年轻女人就站在路边,随着车越开越远,女子渐渐消失在了我的视线。
可刚刚司机和女人都说去银市场,可现在车怎么不停?我奇怪的问“师傅,刚刚那儿不是银市场吗?”
“不是。”司机说。
心想难道司机骗了人故意把女人丢下?就问:“那个女人说到银市场,这没到怎么还把人放下了?”
“她很想去,但是去不了。”司机又说。
我问为什么,可司机便不再理我。而当我问起什么时候回望花大街时,司机还是那副冷冰冰的口吻“我这车只去银市场。”
我很奇怪,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家又在哪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刚才下车的那个女人似乎没付钱,但又一想,她们可能认识?而且自己也用慧眼看了。慧眼能够看清人体三把阳火,也能看清鬼怪精魅的阴气,而不管司机还是那女乘客,三把阳火具燃,全无任何死气。
刚过了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又看见一名男子在路边挥手拦车。司机缓缓的停下,在男子进车坐在我旁边。我观男子三十岁出头,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一直在哭。司机说:“我去银市场,你不能去。”
“我怎么不能去?”男子哭着说。
“你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去那儿干什么。下车!”司机冷冰冰的说。
“那刚刚那个女的,为什么可以!”男子红着眼指着我。这让我心里觉得毛毛的,挺大老爷们他哭什么?
司机说:“下车,再不下车别怪我不客气。”
男子连哭了几声下了车,狠狠的关了车门,极其怨愤的盯着我。这让我心里很不痛快,又不是我让他下车的。
车子开动时,我发现道路特别的黑。怕老王一等急了,就拿出电话想打个电话,可手机竟然没电了!我对师傅说:“我不想去银市场,大哥,咱商量一下,你把我送回市里,我多给你点钱,行不?”
司机疑惑的说:“你不去银市场上车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