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了手机短信,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蔣诗雨’,短信上内容虽然很简单,但却再次莫名的拨动下了我的心,可很快却又被道衣锁的的死死的。
“大宝,我出国散散心,两年后我会在那个路口等你。”
简短的几句话流露出了一种无奈和无力感,我又何尝不是,残酷的道衣锁住了我的一切,甚至很多时候我都在畏惧那剥皮之痛,这才选择了自我逃避,不去想起和她经历过的事情。
抚摸了下脖子上银制护身符,长吸了口气,默念起了静心咒。坐上马车,我们慢慢的在山里向外走着,路上那老头还叹了口气说:“师傅,你说我家儿子以后还能娶上媳妇么?”
这个咱就说不准了,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傻子?
可他又说:“实在不行啊,我也花几个钱,找人买个媳妇去。”
听他那认真的语气不像开玩笑,要知道倒卖人口可不仅仅是犯法,而且还是伤天合!于是,我立刻询问:“大爷,买卖人口可是犯法的,你可别给你儿子添孽了。”
“可我们老马家没后也不行啊。”他掏出了烟袋锅吧嗒几口,又说:“我看那老光棍以前还买过呢,你看看人家现在,那是活的比谁都硬朗。先生,你说这老天爷到底有没有报应啊?作孽的人很多,受苦的还是我们这帮守法的老百姓,按照过去,我把那老光棍汉一绑,吊起来打个半死,我就不信他儿子不出来?可现在人跑了,报警去了派出所,又说证据不足,可怜我家的姑娘,哎!”
这可让我震惊不少,那羊倌那么大岁数还买过媳妇?
问了几句才知道,原来羊倌的老伴死的早,家里算的上是很穷,也没有再找,可是他有一天在自家的田地里种地刨出来了古董,卖了不少的钱,这才又在距离存在不远处的地方盖起了房子。
只是儿子天天的不务正业,十里八乡有名的一条臭鱼,而且偷盗成性,没事儿就钻人家寡妇门,好几次差点没被别的村人抓到给打死。老头子有了钱也觉得寂寞了,就在外面买了个媳妇,可据说没多久,那女的跑了。要说羊倌也不差钱,没多久就又花了3万块钱买了一个。
结果呢,没两年的功夫,这个又跑了,现在剩下他一个老光棍汉放羊维持生活,家里也被那儿子折腾差不多了,他自然也就消停了。
我听他说完心里确实有些震惊,买了两个媳妇失踪了?这个在农村来说很不可能发生,试问谁花了几万块钱买个媳妇不得看的死死的?
又想到了今天大板牙在房间的离奇失踪,还有那个奇怪的老道,我总觉得不对劲。忽然间,一个念头升了起来,难道说,羊倌和那个奇怪的老道认识?
“大爷,加快点速度回去,我怕那庙出事儿。”我赶忙说。
村长倒也麻利人,连忙几声‘驾驾’,这马车加快了速度。车轮吱吱呀呀的响声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断掉一般,向前跑了没多久,忽然间,村长猛的勒紧了马车,指着前面说:“有,有有狐狸!”
我也看到了,路中央趴着一条灰色的狐狸,一双大眼珠子极其拟人的盯着我,尾巴左右摇晃着,就好像是为了在等我一般。
心里明白,多半这狐狸已经成精了。我就让村长把车停下,自己下了马车,双手背负站在狐狸面前,厉声说:“为何拦路!”
话音刚落,就见狐狸起身,我见它腹部下面压着一个刺着绣布袋,随后他叼起布袋送我近前,前爪又做出一个作揖的动作。我弯腰捡起布袋,打开后一看,吓了我一跳,那是三根儿金条。
我盯着狐狸看了半晌,看出它的道行并不足以封正化人,而且体表上邪气弥漫,瞳孔里闪烁的凶光。要知道,真正修行的野兽,那眼神是温和的,只有妖精才会看起来凶恶。
“你是来替那大蛇求情的吧?”我说。
狐狸头匍匐在地,磕了几个头吗。我冷笑了一下,心里明白,那八卦钉魂桩钉住了阴庙,大蛇知道,只要把太岁一起,破了土,那它就离死不远了。
我把金条丢了过去,轻哼了一声:“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让那蛇精死了心吧,天威浩荡,日月昭昭,不要以为躲在了庙里就没事儿了。还有你,我念你修炼百年不易,假若执意堕妖途残害他人生命,别怪贫道将你抽魂炼魄!”
狐狸始终不敢抬头,也就是看在它身上无杀气我才没有动手。只见狐狸起身,对我低头拜了拜,我说:“挖坟盗墓得来东西,你是想坏我的功德么?还不快送回去!”
那狐狸听我说完,一溜烟的功夫,就钻入了树林里。村长看的都傻了眼,吞咽了口唾沫,指了指远方:“这畜生能听懂?”
我点点头,催促村长快点赶马车。夜渐渐的黑了,就当我们出山时,头顶上又传嘎嘎的乌鸦叫声。听起来与我们去庙前听到的声音极其相似。
侧着头看着那扑腾扑腾飞着的乌鸦,我抬起头冷冷的说:“再敢多言我拔了你的毛!”说罢,我拿出枣核丢向了空中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