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昆明我比较陌生,只能先打车去了香格里拉,等我刚一下车就看到何航一个人对我挥手,我穿过了人来人往的机动车道,一头钻进了副驾驶说:“今天没叫司机?”
“不用司机,一会儿莎莎在泰国回来,等去了火葬场以后咱们再去趟飞机场接她。”他说完又呵呵一笑:“好像这么做是有点不太吉利,不过有大宝在,肯定没问题。”
“航哥谦虚了。”我笑了笑,他随手递给我一支烟,人家何航也是与鬼修习过黑法的人,怎么可能会像是普通人那样追求个吉祥?越懂得多,自然忌讳也就越少。
随着我们去火葬场的路上,何航还半个开玩笑的说阿吉脸朝下,整个脑袋瓜子都没了,而且家属也没人掏丧葬费,始终扔在停尸房放着呢,就算去了,估计也看不出什么个所以然。
我明白他的意思,受到邪法控制的人,首先是脑顶的百会穴,以及双瞳、前额,可他是头朝下,什么都摔没了,还怎么检查?我也是懂这个道理,只是自己要没看过阿吉的尸体,心里就会有那么一丝的遗憾,总觉得自己会发现什么。
车上,何航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要撮合我与何莎莎,哪怕我说有女朋友,可他言谈笑语之间还提起了昨夜我与女性出门的事情。一到了没法解释的事情,索性我也就闭嘴了,等我俩刚到了殡仪馆的门口,居然看见司机老潘,他在犹犹豫豫的走向远处的三层小楼,而手里确实捧着个黄布馒头。
我嘱咐他说是要让他半夜去,可这混蛋居然大白天去的,这不是扯淡的么?压在嘴边的话,我又憋了回去,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该说的说了,至于怎么做,随他了。与何航一起进了殡仪馆,先找传达室门卫说自己是来认领尸体的,没多久便走出一名20岁出头的小伙子。
他过来接待我们,直接将我与何航带入了一个巨大的冷库门外,打开门,看见库内摆满了上下铺那种极其窄小的床铺,一个挨着一个床位显得很拥挤,那小伙子拿着一张类似表格东西说:“你们要的尸体是哪一天送来的?如果有名字的话,我们是有做过标记的,如果没有的话,那你就得自己找找看了。”
我说要找一个叫阿吉的人。
小伙子拿着单子翻了翻,指着冷库说:“自己去吧,往前面走,d排12号,他除了姓名以外没有具体的信息,你看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吧,那人脑袋都摔没了,要不是的话,我们也是准备今晚将他火化了。”
显而易见,那小伙子才不会随我们俩一起进入冷库呢,按照我给出信息,与何航一同进了停尸库,里面的死者确实什么样死法都有,各个尸体死前受到的伤均不做处理,许多的残肢断骸,以及老弱病残摆放整齐。何航还说所有的尸体均是先由法医开具自然死亡证明,等到三天没人来认领,火葬场会挨个进行焚烧火化,最后骨灰装在盒子里,往库房一丢,贴上编号,等家属来取。
按照编号寻找,距离很远便看到了凄惨的‘阿吉’,他胸腔是瘪的,头部凹陷,已经完全分辨不出生前的样子,等与何航一同靠近尸体,他还奇怪的说我像是个小火炉,而冷库里这么冷,与我站在一起,居然会觉得很暖和。
盯着尸体看了半晌,摔得已经惨不忍睹了,全无任何下手的地方,何况修法者不是医生,想要判断人是不是中过邪法,是必须要看死者头部的。
何航说:“我就说来了也白来,坠楼横死,死前还吸毒了,估计鬼魂都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我也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巧合,于是何航又催了一句说:“走吧,一会儿高峰期堵车,莎莎该等不及了。”
可能是我太过于敏感,见到阿吉的腹部隆起时,上前用手触碰了一下,由于我的阳气太重,他的腹部居然会猛的一缩,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蠕动似的。我与何航大感惊讶,于是我将纯阳剑拿了出来,同一时间空气中的寒冷被纯阳剑瞬间驱散,再以纯阳剑勾动纯阳气后,单手一点,眼见着阿吉腹部的异物顺着他破裂的脑袋窜了出来。
‘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我蹲下身子捡起一起看,只见那是一婴儿拳头大小的虫蛹,捡起来检查一下,确认虫蛹已经死了,刚刚的移动多半是由于阳气特有对于阴物的排斥,这才导致了虫蛹会在阿吉的腹部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