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一诚对于人情世故的理解,确实有些秀逗了,村子里这么多的人,叫由华玲的小女孩儿还是本地户,家家又都认识,甚至很多人都是从小看她长大的,单凭你一句话就说人家是妖怪?放谁谁能信啊?
果然,警车的笛声响起,一辆老式的桑塔警车停在路边,车内下来一老一少两名办案民警。人群为警察分开了一条路,俩警察进去一看情况,当时就怒了,其中年轻的警察拎着警棍指着一诚说:“放手!还有没有王法,大白天行凶做案,跟我到派出所一趟!”
“她是妖怪。”一诚说。
年轻警察显然脾气不太好,他摸了下鼻子,拎着棍子狠狠的砸在了一诚的肩膀:“我特么看你还像妖怪呢,松不松手!”
一诚眼神突然间变得凶狠,我十分清楚这和尚的杀心太重, 根本没有出家人烧香念佛的气质,今天能忍这么久,多半与他行走世间历练有关,如果放在过去,他可能高低一个电炮打过去了。
怕事情被搞的一团糟,既然他乡遇故知,也算是缘分,今天万一处理不好,一诚容易被当做杀人犯给枪毙了,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当即,我大喊一声:“警察同志,听我说一句!”
“谁?有什么说的,你到前面说。”老警察说。
我挥了挥手:“在这儿呢。”
人群齐刷刷的回头看我这边,毕竟我双脚踩着驴屁股的样子太显眼了,那警察对我一摆手,我在驴身上跳了下来,几步上前到了人群最里面,认认真真的说:“警察同志,我想替和尚说一句话。”
“怎么?你意思也有妖怪?”年轻警察眉毛一挑,像是要生气。
我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您别误会,我是一名中医,这女孩儿像是得了癔症,让和尚误会是妖怪俩人起了争执,鲜血是女孩儿自己打鼻子上涂在满脸,我怕你们时间一拖,病情耽搁了,孩子有了危险,谁也不愿意看到,您说呢?”
癔症在任何地方的统称,多为闹了撞客,医学上讲就是妄想症,表现出疯疯癫癫,说一些古怪的话,不过这病大家听起来也不陌生,等我说完,立刻就有村民表示由化铃有时候,确实会表现出的精神不太好的状态。
群众的意见有时候很管用,而且我抓住了现在事态的僵局,小警察再怎么有正义感,他也不能把一诚活活打死,面对犟和尚你说别的还没用,所以当我把事情揽过来,他们求之不得。
警察同意后,我走近了一诚,随后取出一根儿银针,低声说:“降妖你得讲究点方法,这么蛮干,我都怀疑你是怎么在外面活到现在的。”
一诚严肃的说:“那你想怎么做?现在只要我一松手,它元神就会飞走,女孩儿这是入了壳的妖怪,全身九窍都可以用来逃跑,如果你想以针扎她命门,是起不了没有效果,哪怕封锁住百会穴也不行。”
“你确定她是妖?”我又问。
一诚很严肃的说:“狐狸已经入了女孩儿的九窍,可以从任何一处逃跑,如果你现在打开女孩儿的脑壳,她脑浆是空的,而且狐妖的本体就在女孩儿的家,现在我锁住她的命门,让狐妖本体也无法脱逃,想办法去她家,让我以佛塔镇压,即可让妖怪显出原形。”
我俩简单的聊了几句,他说路过街里发现了女孩儿的异样,等被他拦住了以后,当时狐妖第一时间就要跑,可她并不是一诚的对手,让一诚以擒拿手制服后,妖怪潜伏在人体的元神开始震颤,导致女孩儿口鼻出血,另外一只手挣扎的自残,想要杀死自己体内最后的生机,得以让元神逃出去,但一诚真的很强,妖怪没办法只好向路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