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吉在清朝可是非常受到当时的帝王所看重的,主要因龙脉在长白山发迹,所以大清朝昌盛的时候,汉人擅自入关也是要杀头的。并且这一规定持续到了光绪七年,后来因为朝鲜以及山东、河北遭大灾,全国的大动荡,导致灾民大批迁入,也令清朝逐步除封禁令。
回想上次到了延吉还是在冬天的时候,印象最深的是在数九寒冬,二师兄端坐路边摆摊与我第一次相遇,曾经过往的峥嵘岁月,如今却已然物是人非,我站在现代化城市的街道,领略四周扑面袭来的少数民族气息,心头不由的有些感慨,不知我是变了,还是曾经遇到过的人变了。
与松井建安约定好见面的地点我打车与他再火车站汇合,刚下出租车便看到高大魁梧的老头以及一名头戴斗笠的妖怪,他俩站在路边像是也看到了我,松井建安挥挥手示意。我小跑着穿过来来往往的车流,到了他近前长呼了口气说:“让前辈久等了,路上遇到点事情,幸好没有失约。”
“没有很久,这三天我四处走一走,一晃也好多年没有来过这里,记得很久以前随师傅来东北帮助怨灵做法事的时候,延吉的火车站仅有现在的五分之一大小。”松井建安的目光流露出了回忆之色,他又叹了口气说:“走吧,带我去见孝章君,几十年的老朋友,没想到他那么硬朗的身体,居然会先我一步。”
看到他此时的表现,我更加理解了那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含义,面对着松井建安,不用他自己说,哪怕我站在他的面前都可以感受他浑身弥漫的死气,松井建安的山根断了,印堂也是黑雾弥漫,按照面相看,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但不知道是什么执念会令他依然屹立不倒的站在大地上。
老头咳嗽了几声,狸川赶忙上前搀扶。就见松井建安摆摆手:“我活了这么大年纪,早就够本了,狸川你不必紧张,暂时我还死不了。”
他虚弱的表现让我有了一种每多耽搁一分钟,都像是在浪费生命的感觉。于是,我赶忙说:“前辈,火车站正好那边有去长白山的客车,咱们现在就出发,等到山下住一夜,第二天再入山穿过了林场就能到了我爷爷的坟。”
结果,他很土豪的指着火车站停车场里的一辆suv说:“如果坐公车狸川会很不方便,昨天我看到此处赶上了有车展,随即就捎带着买了一辆车,我们现在出发吧。”
没想到老头居然这么有钱,咋说眼前的车看起来也得值个十几万,像这样行为,我心里除了‘任性’俩字,也想不到其他的词汇去表带我的感觉。就这样,由松井建安开车带着我与狸川打着导航去了长白山。一路上我问了九菊一派在延吉的事情,松井建安给我讲了九菊一派的内部架构,以及因为延吉属于三国交界,所以很多见不得人的生意会在此地进行中转。
他说九菊一派的内部非常严谨,上设:天、地、风、雷四门,除天门以外,其他三门均设有三大妖王。下辖堂口除了有乾坤离坎震艮兑巽以外,还有一个开元菊堂口,再往下还分有三十六社。其中,留在延吉的则为坎菊堂的炼妖社。
可是当我问起松井建安关于炼妖社的位置时,没成想他却说什么也不告诉我了。
至于拒绝我的理由则是因为我没答应他之前要收我为徒的提议。我苦笑道:“前辈,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您把位置告诉我,等我忙完了带人过来平了他们,除了能帮你铲除了敌人以外,咱俩可是双赢啊。”
他却摇了摇头说:“上次在京城我看的很清楚,你的杀心太重,如果你当了我的弟子,我可以把侍神传给你,有它来约束你的戾气,我才会放心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我还反问人家,在北京都告诉我九菊一派下辖的据点,还有他给我的地图也标注了很多聚集地,可为啥到了延吉又不说了?他给我解释说,因为北京与延吉不同,之前给我的都是一些小来小去外围据点,像炼妖社可以算得上是九菊内门,如果伤了会有损九菊的整体实力,所以他才不会告诉我。
听他的话,难免心里有些不快,我质问他为什么?之前还要与九菊一派不死不休呢,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