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渐以破晓,白伍当天晚上并没有回来,我觉得以九菊的手段他一定会度过一个难忘春宵。第二天的中午,陈家豪派车来接我们,并且佛门高僧清晨已经全部抵达东京。
将自己国家的东西拿回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今天故意大张旗鼓的将肉身佛交给律宗,至于会不会引起日本佛教的不满,那就不是能考虑的了。甚至还有点期盼能够引起战斗,反正佛门八宗传承数千年,总持寺要真敢调动全日本的力量将一具空壳抢回去,那后果不用我说,绝对会引起两派纠纷。所以,今天吃准了他们不敢。
怀唐在去见律宗这一天将自己在20年前穿过的僧袍重新换好,他说,背弃了信仰之后这辈子就从来没想过可以再次堂堂正正的看到师门中人。不过他还是有点紧张,嘴唇都白了,哆哆嗦嗦的问我如果不同意该怎么办?假如不度化唐秀命中牵连的因果,那么报应一定会在八岁以后接连而至。
我安慰说:“放心吧,肉身佛是脸面,当着其他宗门的面,你们师门肯定会答应的。”
他忽然长叹了口气,语气微颤说:“大宝,我跪了一辈子佛,自从当了父亲以后,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女儿生病的时候佛祖并有救她,既然我连佛祖都能跪,那又有谁不能跪?“
我拍了拍他肩膀:“你是个好父亲,但不是一个好和尚,别担心,如果那些和尚不管的话,我跟你回国去找我大师兄,他一定会办法?”
他目光一亮,不过很快又是暗淡下来:“唉,除了大乘真经,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放心吧。”,在我心里还是很自信的,大师兄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当初长白山一役过后,他一张符纸封住华夏各大宗门不出,而且他最初便是华夏真正的守护神,一生使命只为天下苍生,所以,他也是唯一在中华不会受到禹王鼎限制的人。
唐秀昨天没休息好,自从在车上便趴在父亲的身上呼呼大睡,果然是年少不知愁滋味,长叹了口气,孩子也挺可怜,倒现在也还不知道她母亲已经去世了。
今日阳光格外的明媚,也是在入冬以来最为温暖的一天,中午的时候我们被接到陈家豪在郊外的那栋别墅时,面前可以说是热闹非凡,还没等进门,已经看到门口聚集的众多僧人,他们从十几岁到四十几岁涵盖了各个年龄段。
我们下车的时候立刻人群围上,众多僧侣七嘴八舌的问我肉身佛在哪?
“别在门口堵着啊,走走,快进屋快进屋。”我笑着说。
“我等听闻七祖回归,一时激动,还请见谅,阿弥陀佛。”中年僧人双手合十。
人群分开了一条道路,这次来我可没带肉身佛,万一谈不妥怎么办?他们佛门八宗那么多人呢,又有密宗妙音上师带队,那个大肚子戴眼镜的和尚是一诚的师父,我是丝毫不敢小觑。
进了大院后直接被引进了别墅,佛门一共三十多位僧人紧随我左右,接着,寂性大师出门迎接,双手合十道:“张施主,我们又见面了。”,他目光扫视我周围像是探究古佛肉身在哪,不过,怀唐中国僧人的装扮却领着一位小姑娘的事儿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多数人都在议论他的身份。
接着,寂性的目光停在了怀唐的身上,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什么。
怀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寂性师兄,一别数十年,不知身体安好。”
“是你!”寂性的眉毛竖了起来,他大怒道:“你个汉奸走狗叛徒,居然还敢有脸见来?看我今天不将你拿回戒律堂受罚!”,寂性撩起了袖子,两只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经文闪起了金光。
第一时间拦在二人之间,语气不善道:“寂性大师,你真当贫道是空气不成?当着张某的面公然拿我好友,是不是仗着人多,以为贫道是好欺负的不成?如果想谈,那咱们就谈,不谈,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