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我手掐法指,在地上以手为笔写了一个‘镇’,刹那间,坛子开始剧烈震颤,如果猜的不错,程胖子与白伍应该是中了‘疳蛊’!
在苗疆,称此法为“放单”、“放疳”、“放蜂”,尤其在两广最为流行。制作方法是在端午时捉蜈蚣、小蛇、蚰蜒、蚂蚁、毒蜂、蝉、蚯蚓等加头发,晒干后研为粉末,供奉在瘟神像前,久而成蛊。
可是,无冤无仇,那个女孩儿为什么要害我们?
蛊毒也是玄术的一种,以武技对抗没什么效果,最好的办法是做法以道术拔毒,可现在环境在这儿摆着呢,头上大雨倾盆,情急之下,我取出了身上的九龙宝剑,此剑也是我如今唯一能仰仗的法器了。
小坛子放毒雾时,五瘟神的眼珠子变成了红色,模样狰狞,阵阵煞气弥漫,不用说被有心之人立下的阵法了,就算是咱们普通人家,将五瘟神像埋在土里,都会受到病痛侵扰。但是,切莫用此法害人,奇门玄术的因果报应最大,搞不好三代受到牵连。
宝剑上方弥漫出了淡金色的影子,以剑斩阴,我狠狠一劈,斩了张元伯,在他脑袋搬家后,瓢泼大雨居然小了很多,九龙宝剑乃乾隆皇帝佩带之物,普通人拿之则损,由我驱使,可杀妖邪。而神像本是请来的五瘟神神性,与天上那五位没什么大的关系,一旦被有心人利用,自然就成了邪神。
第二刀斩杀,刘元达的脑袋掉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暴雨变小雨,可当我还想杀第三个时候,瘴气弥漫的山谷之中,传来阵阵的山歌,声音则是男女对唱,乍一听,好像男女之间在郎情妾意般抒发自己的相思之情,这种情况,有山歌就是不正常的。所以,在第三刀还想劈砍时,我竟然又了阵阵的眩晕感,不禁的揉了揉头部,视线开始模糊,之后,居然出现了幻觉,视线中的五瘟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百褶裙的苗族姑娘与穿着长衫刺绣白衣的阿哥们。
他们站在一处悬崖两侧,一边唱歌,一边回唱,时不时还要互相说起羞怯的言论,不对劲,幻觉怎么可能会这样的清晰?摸了摸湿漉漉的泥土,手感却是干燥的,又摸了身旁的雨水,怎么。。怎么我的衣服会没有湿?
山歌阵阵回荡耳边,那些对歌的男男女女的五官更是变得清晰可见,突然之间,漆黑的山谷中飘出了一个女人,她就是桑雅,桑雅穿着百褶裙,看着我笑,明明她的笑容很漂亮,可给我的感觉却是很邪,终于,当所有的人影以及歌声消失不见后,桑雅的背部居然生长出了一对蝴蝶的翅膀,她姿势优雅,飘逸般扑向我,距离越来越近,最终整个世界再次被黑暗所吞噬,而昏迷之前的胸口阵痛感,令我很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是中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