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的头人一边谩骂,一边借着同伴的遮挡,从手提的工具箱里掏出了一把手枪。
这么长的时间,以及这么多同伴的鲜血,足够他从初见容裳真身的恐惧中清醒过来。就算面对的是恶魔,也没有人心甘情愿赴死……
这一片是治安极好的别墅区,且住在此的本地人大都来头不小,许多人和地下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他们即便自恃武力不俗,却也不敢猖狂行事,因此不敢轻易使用枪械。若是换了一个地区,他们一定会人手一柄枪械,不至于在容裳的攻击下如此捉襟见肘。
当然,如果早知道有如今这一幕,他们也不敢这么轻易打容裳的主意。
但是如今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容裳死了,这个院子就会恢复平静,他们就能逃出生天。
至于活捉容裳的念头,见鬼去吧!
摸到藏在工具箱中的手枪之后,雇佣兵的头人站起身来,拉开保险,瞄准了容裳。
但是下一秒,一声经过消音器消音后的低哑枪声响起,雇佣兵的头人动作骤停,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见自己的胸口已经开了一个洞,鲜血泊泊而出,而他手中的手枪还未扣下。鲜血流出,一根漆黑的树枝抽过来,他却已经没了躲避的力气,被抽倒在地。
让我出来帮你
明处的容裳已经难以应付,暗处又多了个不知名的杀手,剩下的五名雇佣兵一时间群龙无首,更加慌乱。
容裳微微抬头看向窗口,岑子义也正看向她。夜色太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这一刻在心疼她在着急她。
她还以为,看见她这个样子,他即便不会恐惧也会厌恶,厌恶她的丑陋和异类,厌恶自己碰了一个妖物。
可他竟还关心她。
他是怎么离开房间的?她的房间太靠近院子了,那人来了,她再努力恐怕也掩盖不住岑子义的气息......
可这个蠢货,为什么不听她的话,明明睡一觉等到明天清晨就好......
岑子义站在窗台便龇了龇牙,他用枪的时候不多,但也特意做过专门的训练,不到十米的距离,加上他二流高手的眼力,当然不会失手。但是他的手在拆墙的时候受了伤,此刻用枪后的后坐力一起,那种骨头险些裂开的疼痛简直难以言喻。
只是此刻顾不得那么多了,敌人还剩五人,而容裳已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