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色光芒消融,凛跃的眼神里仍是不可置信。
思念这种鬼话他不会相信,只是他不认为容裳有杀他的实力,只剩下一层内力的岑子义在他眼里更是犹如蝼蚁,所以戒备不深,有心羞辱于她,所以打算在院子里、当着岑子义的面玩弄一番,却未想到……
力量被消融完毕,紧接着吞噬的是生命力。
“舅舅有心羞辱我,只是没想到我手里有能够禁锢你的法子,杀死你的法器吧?”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生命也开始流逝,容裳强撑着任由岑子义扶稳,终于不用再掩饰自己的恨意,“舅舅,我等这一天很多年了,等着杀死你的这一天已经许多年了……”
“小贱人……你……你也……”凛跃跌倒在地,恨意难平。
“同生共死契约吗?”容裳脸色越发的苍白,却笑得释然,“舅舅要明白,兽类和植物是不一样的,有句话叫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凛跃眼里有不甘,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仅剩的生命力也在缓缓流逝。
容裳低头看向岑子义的腹部,费力的抬手触及那道深深的伤口,心痛得落下泪来:“很疼吧......对不起......”
那伤口原先用妖力暂且凝结止住了血,一时间看不出来,但是在岑子义翻开伤口掏出武器之后,鲜血便泊泊而出,染红了岑子义的裤子,也落了容裳满手。
能见到你,真好
但岑子义的神情反而淡淡的,只是微微咬了咬牙,便朝着容裳微笑:“没有事,都不怎么疼。”
“骗子......”怎么会不疼?这个骗子……
容裳的脸色肉眼可见从苍白渐渐变得惨白,气力流逝,连站立也做不到,手从岑子义的腹部滑落,身子软倒下去。
岑子义慌忙将容裳抱住:“裳儿!”
“没……没事……等……”等凛跃完全咽了气,才是她新生的开始。
“子义……抱我去树下……”
“好。”
倚靠着迎春花树坐下,容裳费力抬头看着岑子义,眼里有几许不舍与神伤。
一半的成功率,若是失败了,她虽不会死,可这一生就再也看不见他了……她终于是支撑不住闭了眼。
耳边传来岑子义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如此温柔,又如此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