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怒吼的人瞬间有些愣住了,果然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有学变脸的潜质的。
苏晓玥没有立即开口回话,她静静地看着他,莫名地开始研判起他眼神中的某些东西来,若是她的感觉没有错的话,那是——害怕么?
苏晓玥并不确定,可司徒漠的心里却是无比确定,他在害怕,他的心都在颤抖——她随时都可能离开,以他想象得到却不敢继续想象的方式。这一点,足以摧毁他。所以,他不想要听到与之有关的任何的话,尤其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司徒漠,我的时间可不多。”
正在沉默时,一道显得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司徒漠这才将阴沉的脸色稍微收敛了一些,“朕让人进来了。”
都到这份上了,苏晓玥自然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听得眼前的男人同样不耐烦地沉声说了一句:“可以进来了。”
话声刚落地,大门便被人给不甚温柔地推开来了,一道身影由远及近地走到了苏晓玥的床边,对着司徒漠和苏晓玥冷眼相待。
“司徒漠,你还要不要救人了?”居然让他在外面等这么久!
司徒漠的脸色比他还冷,“万俟宏,注意你的语气!”
闻言,万俟宏无奈地叹了叹口气,好吧,谁让他是出钱的人,又是这皇朝的皇帝呢!
“是,我知道了。”万俟宏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不过说完这话,再对上被点了穴道的苏晓玥时,却又是另一副表情,另一种语调了,“又见面了!”
一句话成功地收获了两道冰冷的目光,齐刷刷如箭一般刺向他。
“万俟宏,谁准你跟她说话了?”司徒漠的脸色带着那么点锅底色。
相对于司徒漠,苏晓玥却显得平淡了许多,“我不记得见过你。无关紧要的人,我从来不记。”
苏晓玥这话说的真诚,听在万俟宏的耳里很是滋味,可听在司徒漠的耳里却是无比舒服,原来自己压根就不需要吃味。
想着,司徒漠又是略带几分得意地扬唇笑了。
“看来果真是贵人多忘事。”万俟宏笑了笑,讽刺的话有几分落寞的味道。
苏晓玥冷哼一声,“以我现在的身份来说的确如此。”这话比万俟宏的话还带几分讽刺。
司徒漠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狠狠地瞪着苏晓玥那双清凉的水眸,它们正无畏而挑衅地直视着他。
“看来你对你现在的身份很不满。”司徒漠咬着牙,手指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滑过,仿佛她若是说出什么不如他的意的话来,他便不会客气似的。
谁知,苏晓玥却是皓齿微露,对他轻轻一笑,“皇上知道就好。”
“你……”
“你要不要救人?”万俟宏见司徒漠一副准备无休无止的模样,很是无语地又将刚才问的话又问了一遍。
司徒漠抬起头,目光森冷地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朕为何要让你进宫来?”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废话了。”万俟宏现在完全是仗着自己是司徒漠的一颗救命稻草的身份,原本心情不好的他语气更是不好。
“万俟宏,你……”要是可以,司徒漠真是恨不得将万俟宏给劈了。缓了缓气,他终于还是压制住自己的冲动,冷冷地问道,“你可有把握?”
“抱歉,这得我先诊过脉才能知晓。”事关自己的“专业”,万俟宏的脸色也严肃了几分,也没有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