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漠瞬时怒气尽显,“你倒真把自己当主人了!”说完,竟是不等苏晓玥说话,低头便是精准地贴上她的红唇,狠狠地吮吻,即便她抵制着他的行为,他也要发泄出心头的怒意来。
好半晌,苏晓玥气怒不已地狠狠咬破了他的唇角之后,司徒漠才舔了舔口中的血,缓缓地站起身,就苏晓玥的余光所见,他竟是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目光直逼她,像是盯着一块上好的肉一般。
“你的味道果真是越来越好了。”司徒漠目光暗沉地说着,声音低沉得,像是压抑着身体里喷薄的强烈情感。
此时,苏晓玥红肿的唇角亦是沾上了他的血,可她并没有像他一般舔掉,而是扬手狠狠地擦掉,仿佛那是多么令人厌恶的秽物一般。
“不准再擦!”司徒漠沉声怒喝,伸手便死死地抓住她的手,眸底已是暴怒得泛起了红。
苏晓玥却哪里会听他的,她的一只手被他抓住了,便用另一只手,直到嘴角没有了血,她才罢休。司徒漠没有再阻止,可他的眼神却是一点点地比之前更要阴沉,最后酝酿成一场暴风雨。
“苏晓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喝我的血!”撂下这样一句话,司徒漠便愤而拂袖而去。
房间里黑暗依旧,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散漫着,苏晓玥轻轻地呼吸着,半晌都是一动不动。
翌日,苏晓玥带着一身疲乏起床,却发现自己昨夜换下的那身沾了血的衣裳已经不见了踪影,待到婢女进来,她自然相问,得到的回答却是——
“没有小姐的吩咐,奴婢岂敢进屋?”
是了,虽说她说话的分量并不是那么大,可这婢女跟着她也有这么一段时间,该明白她的性子,自然是不会随意进她的房间还拿她的衣裳,所以,不会是她。
既然不是她,那会是谁?
苏晓玥心里暗暗揣测着,却得不出一个结论来。
依照惯例用膳进药,苏晓玥倒也算是很配合,只是昨夜并未睡好,精神状态并不见好,再者一早她见到的人都是以异样的目光盯着她的嘴巴在看,她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便哪儿也不去地待在住处,也没心思去处理蓝景天的事情。
上完早课的蓝棋柯用完膳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她,可在听到她贴身的婢女说今日不见客时,却是愣住了,旋即又让那婢女通报了一声,可结果依然如此,这让他原本的热情消散了几分,有些郁闷地问那婢女究竟是怎么回事。婢女自然是无话可说。
事已如此,蓝棋柯也不能硬闯,只得作罢。回头便去找蓝傲天,将苏晓玥不见客地讯息传达了一遍,便疑惑地问他:“父皇,你可知姐姐是怎么了?”
蓝傲天沉默着没有回答,或者说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早膳他是和她一同用的,自然是看到她的模样,将她眼底的懊恼和轻微的羞恼看在眼底,这让他明白,让她嘴唇红肿的人是谁,也让她知道能影响到她的人是谁。这让他的心情此刻也沉郁着不知该如何发泄。
“父皇?”眼见自己父皇的脸色越来越差,蓝棋柯心头一颤,几乎下意识地猜测苏晓玥不见客的原因与自己的父皇有关。
蓝傲天这才抬眼看向他,淡淡地说道:“她哪里会告诉我?”言下之意很清楚,他也不知道。
蓝棋柯微微一愣,仔细地盯着自己的父皇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他不像是在说谎,顿时更是疑惑,那究竟是谁让她不开心了?
相对于他的疑惑,蓝傲天却是再明白不过,苏晓玥会如此,只与司徒漠有关。
又过了一天,苏晓玥终于肯见客了,只是,她嘴角的红肿并未全消,但凡见到她的人都知道她与别人进行了亲密接触,只是,对象是谁,却是各人想法不同。
“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早膳之时,蓝傲天不乏醋意地对着她说道。
苏晓玥冷哼,“堂堂一国之主莫不是病入膏肓,竟忘了昨个儿咱们还见了面?”
“就凭你如此诅咒我这一国之主,你便该打入死牢了。”蓝傲天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
苏晓玥却笑着擦了擦唇角,这让原本就注意着她嘴角上的红肿的蓝傲天目光一暗,苏晓玥像是没注意到一般仍是看着他淡笑,“阁下现在下旨也不晚。”
“苏晓玥,本国主可不像司徒漠,本国主受不起你言语的刺激。”蓝傲天眯起了眼,脸色阴沉。
苏晓玥扬唇便笑,“在我眼里,你与他差不了太多。”一样的阴险狡诈,一样的城府深,一样的霸道无情,只是一点不同,她对他们的感觉不同。
蓝傲天闻言半晌未言,只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像是想看出点什么,又像是专注地看她。苏晓玥坦然无比地接受他的注视,一点也不曾表现出半分局促。
“那本国主是该说荣幸呢,还是该说不幸?”沉默之后的蓝傲天只淡淡地问出了这样一句。拿自己与自己的情敌作比,这远远不是他蓝傲天高傲的自尊所允许的,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