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出来自己缺了点什么——可能只有一段头发丝那么微小，但却很重要。

首先，他神智恍惚，思维无法集中……三四天才缓回来。

其次，他有点失忆的情况。

比较有趣的一点是，他满级的技能掉级了。

绘画，写作，小提琴，等等，均有不等的掉级情况——这一点对于他来说影响不大就是了。

“……”

神界王子撑着下巴看着他的呆相，表情有点意味不明，出乎幽灵意料的，连着三天都没有隐身。

他偶尔和幽灵讲话，提问题，偶尔中的偶尔幽灵就迷迷糊糊的回答了。

“你喜欢红色？”

“……”

“我觉得绿色更好。”

“……”

“……为什么那时候没有让【末日】过来？”

幽灵的嘴唇动了几下，重复了一遍洛基的问题，停顿了好一会才回答。

“……我……不想你被吃掉。”

“真让人感动。”

洛基似乎嗤笑了一声，眼神却依旧落在幽灵的眼睛上，他看起来是完全不信，却又起身，在幽灵旁边落座。

“你真的很擅长甜言蜜语，是不是？”

语言技能十级（满级lv99）的幽灵诚实的摇了摇头。

不能怪他。

他能和谁交流呢？

“你这笨蛋。”

“……”

洛基招招手，一旁的黄金杯飞进他的手中，其中已经装满了葡萄酒。

他喝了一半，沉默了一会，将杯子塞进幽灵手里。

“喝掉。”

“……”

有点傻的幽灵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然后，突然就清醒了。

“这可是神祗赐予你的智慧。”

躺在沙发上，洛基伸直腿，踹了一脚脸上还带着点呆的幽灵。

“……你还能索求些什么呢？”

他的眼神深沉。

“……渺小的，无聊的，人类的妄想……我拭目以待。”

＃

神清气爽。

那杯酒好像起了一个推进作用……原本可能要一周或者更久才能恢复的灵魂一口气恢复如初。

幽灵捂着头，叹了口气，“……”

他知道洛基用了什么魔法，非常有趣，像是通过□□交换，将一小块能量共享，刚好给他的灵魂修复工作加了油……将非常不起眼的魔法应用得这么灵活，amazing。

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记不清那个魔法的名字。

他突然发现自己记不清很多名字。

细节历历在目，就像他知道魔法的效果和施用方法，就是想不起名字。

幽灵揉了揉太阳穴，眼神看向似乎没在关注他的洛基，“……你还真是恶作剧之神。”

就只是恶作剧。

惹人生气，受伤，然后进行补偿，永远都不会过火，也不惹人讨厌。

神话里似乎就是这样……在他利用榭寄生杀死巴德尔之前。

并非恶神……在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之前，也不算是邪神。

幽灵也无法判断他到底做没做过。

他现在只想回忆自己迷迷糊糊都说了些什么。

洛基坐起身，从幽灵手中抢过杯子，指挥信徒给自己倒酒……他似乎喝了不少，刚才躺下估计也是因为不太舒服。

“王啊，”幽灵棒读，“明天会头疼的。”

“别管我。”

“嗯，想喝酒就喝吧。”

幽灵也学着洛基一样，盘起想象中的腿，和洛基面对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