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起他的围巾,铺开披在自己肩上,熟悉的味道,柑橘和雪松,还有些微檀香木的后调。
你撑着脸看向窗外,听见他的脚步声和门锁轻微的合扣声。他是怎么做到开关门的时候掌握好力度的?你有些感叹,就像测量好门把旋转的弧度一般恰到好处。
他在你身边坐下,将东西推到你面前,侧身向你靠了过来,拿下眼镜搁在桌上,在你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深邃的眼睛半阖,似乎还带着些笑意。
你红着脸伸手楼上他的脖子,依偎进他怀里,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下唇,被他轻咬住含吻。一切都是如此自然,他微长的卷发触碰到你的脸颊,你将它们拢住夹在他的耳后,让他清隽的眉眼露在眼前,侧脸的弧度几近完美,连下颌的弧度都和走廊里的古希腊神像重合。
漫长而缠绵的吻,你眼里水色蔓延,唇角湿红,呼吸被攫取,从他蠕动的喉结感觉到他的情动,也从他舌头的温度感受到他的欲望。他的右手搂在你的腰间,克制而又礼貌的半握着,左手放在桌上,指节修长,腕骨清瘦有力,手心薄薄的皮肉下,是翻开的polybios der politiker。
一吻结束,你软在他的身上,微微喘息着,揪住他胸前的衬衫衣襟。
他漫不经心的合上手里的书,翻开你面前的ilias,从首诗开始在你耳边用古老的声调轻声念:
m?νiν ?eiδe, ?e?, Πηληi?δew ?xiλ?o?
o?λoμ?νην, ? μup?' ?xαio?? ?λγe' ??ηkeν,
πoλλ?? δ' ?φ??μou? ψux?? ?iδi πpo?αψeν
?p?wν, α?to?? δ? ?λ?piα te?xe k?νeσσiν
o?wνo?σ? te δα?tα – Δi?? δ' ?teλe?eto βouλ? –,
?ξ o? δ? t? πp?tα δiασt?tην ?p?σανte
?tpe?δη? te ?ναξ ?νδp?ν kα? δ?o? ?xiλλe??.
…
“?xiλλe??”,他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不经意问你,“magst du diesen namen?” 喜欢这个名字吗?
“non, je n'aime pas achille, je préfère darius.” 不,我不喜欢阿喀琉斯,我更喜欢大流士。
“good girl.” 他轻笑,胸膛颤动,搂在你腰间的手温柔的抚了一下,你有些羞涩的别过脸。
那是你们的暗语,只有你们两个知道的故事。
没有疑惑,没有误解,就在第一次进行亲密的行为时,他声音低哑,如此问你:“wurdest du meine ?toσσα werden?”
(你愿意成为我的阿托莎吗?)
你沉溺于他的温柔和强势,给他了肯定而唯一的回答:“oui, Δαpeio?, mon roi.”
(我愿意,大流士,我的王。)
在爱情里,最美不过是:你说的,我恰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