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傅延收敛笑容,如毒蛇一般锁定吴遂,寒声道:“援兵都没到就敢揭底牌,你爸爸没教你做人吗?!”
傅延跟炮弹一样急射出去,连成片片残影,“叫爸爸,今天让你体验父爱关怀!”
“*!”,吴遂咒骂,成排的子弹全部落空**水里。鲜血四散,游鱼被打成筛子浮尸一片,鱼嘴中长满茂密的锯齿。
天空中传来轰鸣,吴遂的援兵到了。
傅延从背后突然出现,拍住吴遂肩膀,“嘿,爸爸跟你问好”
吴遂下意识回头,一柄寒光四射的利器放大。
“老子就不信你眼睛都能抗子弹!”
傅延用尽全身力气一捅。
铛!
千钧一发之际,吴遂眼底是愈来愈近的锐物,他眼皮一眨……
刀尖跟眼皮撞在一起,挡住了。
傅延暴躁,虚晃一招从侧边突围,捡起仍在地上的手提箱拔腿就跑。他嘶吼一声:“全员注意,撤退!”
张明浩被队员稳稳接住,蹒跚站起来。
天幕下,黑色的武装直升机带起巨大旋风,炮口转动。
俞砚当机立断推出罗靳东,架着他从洞口处一跃而下。
咻!
冲天的火光翻涌,热浪粘着后脚跟尾随而至,无数碎石腾飞。山崩地裂,历经磨难的洞穴在炮火的洗礼轰然坍塌。
俞砚全身剧痛,他能够感受到火舌吞噬肌肤碎石扎进血肉,那种疼痛骤然切割着自己的神经,让他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发出痛苦呻吟。
噗通!
两人双双跌进溪流中,不深的水位没有起到缓冲作用。俞砚背部着地,后脑勺重重磕在鹅卵石上面,丝丝血迹弥漫。
他透过薄薄的水层,看着火焰席卷无数石头从空中落下。俞砚脑袋一团浆糊,他模模糊糊想起了那次湖底唇齿相依的温热触感。
俞砚不禁想,自己躺在这里,傅延应该知道吧。不然被石头给砸死压死了,都没有人来悼念拾骨。每年清明节上坟,绵绵细雨,连坟头长草的机会都没有,挺悲哀的。
第一颗石头砸在俞砚腿骨上,他倒吸一口凉气,大量的水流灌进喉咙食道,死亡如此之近。
一只手摸到了俞砚细瘦苍白的腕骨。
傅延潜进水底,他托住俞砚腰部满目惊慌失措,不由分说便摁住对方脖子,那是omega腺体藏身的地方。
氧气从另一个男人的口中被渡到自己嘴里,俞砚冰凉的躯体感受到温热,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奔涌而至。
整片山壁脱落,傅延将俞砚护在怀里,他背部斜对着水面,奋力往上走。
闷哼声从胶着相贴的唇瓣中溢出,俞砚勉力睁开眼睛,心脏仿佛被一根烙红的铁链拴住拉扯。比皮肉之伤更痛的揪心感流进四肢百骸,眼眶酸痛。
他想要动却被傅延更紧抱住,接二连三的石头全部砸在傅延背上,这个alpha用脊骨给他的omega撑出一片天空。
傅延带着俞砚从水中冒头,碎石终于不再掉落,刚才俞砚躺身的地方已经堆得冒尖。
罗靳东被六蛮子从水里救出来,幸亏这厮运气好没去半条命。
炮火摧毁树木山体,满目疮痍。
傅延背上溢出大片血迹,他牙齿打颤背着俞砚逃进山林深处,那只手提箱被傅延用绳子圈住挂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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