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鲁……被曹越给打残了!”深吸了一口气,张越泽惊讶的问了一句:“这怎么可能?”
“确实不可能呀!”沈东飞不住的摇头:“巴布鲁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就算高连海那帮体育系学生也很畏惧,我听说他曾经一次干翻了四五个体育系学生,怎么可能被曹越给打残了?”
张越泽的额头不住冒冷汗:“这个曹越还特么是不是人!”
“残了……残成什么样?”
“不知道。”张越泽霍然起身:“我们得去一趟医院。”
沈东飞和张越泽匆匆赶到医院,跟张越泽那两个小弟会合,这个时候,医院对巴布鲁已经做了全面检查。
张越泽急急忙忙的问大夫:“到底怎么了?”
大夫问了一句:“你是这个非洲人的同学?”
“对!”张越泽急忙点头:“我们听说他被人给打了,赶过来看一看!”
“伤者的双肩和双臂全部粉碎性骨折……”大夫缓缓的介绍起了巴布鲁的伤情:“我从医十几年,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实在是太惊人了!”
张越泽气势汹汹的说了一句:“他是被人给打的!”
“不,不,不是这么回事……”大夫连连摇头,随后告诉张越泽:“伤者身上有多处伤痕,看起来经历过一场剧烈的殴斗。从这些伤痕来看,他不是被人殴打了,而是跟人互殴。”
张越泽不耐烦的问了一句:“你是大夫还是警察?”
“医学上对人体可能遭遇的伤害全部做过研究,而且也总结过原因,每一种伤都有独立的特征。巴布鲁身上的伤,明显是互殴留下来的,而不是被动的挨打……”大夫并不在意张越泽的态度,缓缓又说了起来:“其实这些伤倒还是小事,非常奇特的是,我们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造成了粉碎性骨折!”
沈东飞在旁边听得云山雾罩的,问了一句:“你刚才不是说每一种伤都有特征吗?”
“问题就在于这种粉碎性骨折在过去从没见到过。”大夫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一副非常困惑的样子:“这么彻底的粉碎性骨折,如果说过去一定遇到过,都是工厂的工人不小心把双臂卷进机器里了。伤者的伤情与这种有些相似,但又不一样,不像外力造成的。”
沈东飞更不明白了:“不是外力造成的,难道还是内力?”
“你还真别说,有这个可能。”大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的骨骼就像从内部爆裂开来一样,我们完全找不到原因为什么骨骼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跟外力没有关系。”
沈东飞若有的问了一句:“也就是说巴布鲁的骨折并非斗殴造成?”
“对,伤者身上的各种其他伤痕明显是互殴留下的,但骨折却不是。”顿了一下,大夫非常无奈的说道:“这种情况确是第一次遇到,我们目前只能做出这些判断,至于伤势的形成原因,准备仔细研究一下。”
“靠!”张越泽不耐烦的骂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大夫更加无奈了:“伤者送医还算及时,我们会尽全力救治,尽量保住一部分活动能力。”
沈东飞怔住了:“保住……一部分?”
“对,伤者以后的基本生活不成问题,但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了,无法从事任何剧烈运动……”大夫本来想把话说的委婉一些,但刚才张越泽表现的太没礼貌,于是也就直言不讳了:“换句话说以后他就是半个残废!”
“用不着跟我说!”张越泽用力挥了挥手:“我不关心他的死活!”
大夫怔住了:“你们不是他的同学吗?”
沈东飞冲着大夫歉然一笑,随后把张越泽拉到了一旁,低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张越泽反问了一句:“报警?”
“为什么报警?”
张越泽一字一顿的道:“曹越毕竟是严重伤人!”
“你没听刚才大夫说的话吗——没有证据!”沈东飞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巴布鲁身上的伤虽然是曹越留下的,但骨折跟曹越没有关系,就算警方介入进来,只怕也不会对曹越有太严厉的惩治!”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还有,巴布鲁如果已经离境倒还好,问题是这会儿正在广厦,成了最好的人证。这事儿如果真的调查起来,肯定会查出你收买巴布鲁袭杀曹越……”沈东飞提醒张越泽道:“当然了,我知道你摆的平,不过多多少少还是会有麻烦,所以我不建议报警,这一次你只能认栽了!”
“好吧……”张越泽的嘴角不住的抽搐着:“曹越!咱们两个的事情还没完!”